江屿白若有所思的侧眸看她,“不挑了?”
“不挑了。”阮允棠摆摆手,近距离望着他的帅脸,没忍住嘴瓢,“看了一圈还是最中意你。”
江屿白:……
瞅着他逐渐变幻的脸色,阮允棠干笑两声:“我开玩笑,你不会生气了吧。”
“最好是开玩笑。”江屿白眼底夹杂着寒意,冷冰冰警告。
阮允棠一身逆骨犯了,没忍住怼他,“不是开玩笑难道你还觉得我真会喜欢你啊。”
江屿白眼眸微动,眸色深深望着她。
还真说不准。
他除了一副勉强可看的皮相,也再没有什么价值了。
阮允棠瞧着他这副表情,一口老血哽在胸口,正要说什么以证清白。
客厅里的阮方南突然问:“棠棠,你们堵楼梯口干嘛呢?”
阮允棠眼珠一转,忽然笑道:“跟您外甥女婿商量婚事呢。”
她话落下,客厅倏然一静。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包括江屿白。
阮允棠满意的欣赏着他不停变换的脸,唇角不动声色扬起,还伸手按下他手上的行李,温声说:
“别吃醋了,我这不是公开你的身份了吗?”
娇柔仿若撒娇的嗓音落入耳里,江屿白身子更为僵硬,宛如石雕。
阮允棠得意的扯了扯唇,才又看向客厅其他人,歉声道:
“抱歉,我舅舅不知道我和他的事儿才产生了误会。”
陈海眼神化不开的失落,瞟了眼江屿白完美的脸,才自惭形秽的摇头说:“没事。”
而沈言原本就只是图阮允棠长得好,再加上她嫁妆多,现在人家有对象了他也不强求。
周松砚却盯着江屿白的脸,眼底划过一抹疑惑,随后他状似无意问:
“你对象看着像画报影星一样,是哪里人啊?”
这她哪儿知道?
但对于快结婚的爱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实在奇怪。
这时,江屿白突然主动开口:“我是保县人。”
周松砚微微蹙眉,确定自己没听过后,又笑问:“那你还有跟你长得一样好看的姐妹兄弟吗?”
“没有。”江屿白淡淡回。
阮允棠抬眸看他一眼,他纤长的睫掩着眼底情绪,苍白的唇瓣抿成一条锋利直线,指节无意识的摩挲着掌心伤疤。
不知是不是阮允棠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现在心情很差。
站在他边上浑身都被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该不会被她气的吧。
思及此,阮允棠自觉下楼替他挡住还要发问的人。
江屿白站在原地,盯着某个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阴郁的戾气。
这狗腿子怎么会来这儿?
不过现在暂时不能让那家人发现他的踪迹。
思及此,他拿起行李箱重新上了楼。
而楼下,周松砚还在有意无意询问江屿白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