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那我还是人吗?”杨川赤红着眼保证,又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阮茉莉这才舒服了点,头靠在他肩头,目光却望着远处刚进屋的阮允棠,眼底迸发出蚀骨的恨意。
“川哥,上次你救的那位大叔不是说请你去他家吃饭吗,这周就去吧。”
杨川闻声并无异议,只是奇怪道:“你上次不还嫌弃他浑身脏兮兮的吗?”
阮茉莉瞪他,“当时我是害怕你受伤,才撒气的好吗!”
杨川赶忙哄她,但没哄两句就被陈刚沉着脸叫去了部队。
没等进办公大楼,就被指派负重跑圈二十圈,不跑完不准休息。
杨川不敢反抗,硬是一瘸一拐去了操场。
等他走后,另一人跟着陈刚进了办公室。
处理完糟心事儿,陈刚挑眉看向对面人,“两天一夜的火车,你火急火燎的一天一夜就赶回来了?”
江屿白沉默了下,回:“是坐我妻子舅舅安排的船。”
“不也是你舅吗?”陈刚哼笑一声,“还叫这么生分?”
江屿白抬眼看他,眼里闪过诧异。
“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满意了你这桩婚事。”陈刚始终不觉得抢个资本家老婆有什么好。
不过——
他看向自己徒弟,意味深长道:“你这个妻子不简单。”
难道她不是阮允棠?
江屿白没问他哪里不简单,因为他也觉得阮允棠不太一样。
他火急火燎赶了一天一夜路,下了船已经很晚了,没打到车,明明可以先在附近旅馆休息到天亮再打车,可他不知怎么想的,直接凭借双腿跑了回来。
跑了几十公里,他累得够呛,回来就看见她以一敌多,在一群杀伐决断的军官面前也丝毫不露怯。
哦,有露怯的时候。
不过是她装的。
她柔弱的、狡黠的、睿智的多变模样都在今夜浮现。
江屿白再一次怀疑她不是“阮允棠”,要么就是她演技太好。
跟陈刚确定了新的训练计划,他出了办公楼站在部队宿舍门口,转头又看了眼家属院方向,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刚要抬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哇,团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沈烈阳满眼惊喜的朝他走来,又看了眼他走路的方向,疑惑道:“团长,你怎么才离开部队一天就忘了回宿舍的路啊!”
“我看月亮,要你多管闲事?”
江屿白转过身,冷冷瞥他一眼,大步往宿舍走。
“啊?”沈烈阳抬头望着黑漆漆,连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纳闷道:“团长你眼花了吧,哪儿有月亮啊!”
……
第二天。
阮允棠睡得正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锯木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