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空间,打开门便看见面色冷淡的江屿白和跟在他身后苦瓜脸的沈烈阳。
“怎么了?”她疑惑的问了句。
沈烈阳趁着帮自家团长放行李的空隙,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香囊暗示。
然而,阮允棠注意力都在那黑色铁皮箱上,根本没看别的。
她望向走在后面的江屿白,眼神询问。
江屿白顿了顿,才说:“陈政委说我老是住部队宿舍影响不好。”
沈烈阳帮着说话,“对啊嫂子,团长都结婚了还老住宿舍,这不是让人以为你们家庭不和睦吗?”
阮允棠僵了僵,想了下好像也是。
算了,就当合租室友。
江屿白望着她满脸不情愿的神情,顿了顿,把行李又放下,刚要张口,沈烈阳却从他手中一把夺过另一个行李箱。
“团长,你们聊,我来帮你放!”
他直愣愣的拎着两个行李箱就进了阮允棠卧室。
虽然他也觉得他去不太好,但团长毕竟是被赶出来,他要是不帮一把,恐怕还不知道团长什么时候才能睡床呢。
而阮允棠是彻底愣住了,连忙跟上去,“你放着吧,我来。”
“不用不用,这粗活儿怎么能让嫂子来呢。”沈烈阳边说边把自家团长的衣服往她衣柜塞。
这衣柜是他们亲手打的,那里放什么东西他都知道,私密的位置他没碰。
而阮允棠看着自己的衣服和一件件男人衣服混合在一起,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她要是阻拦太明显,又很奇怪,最后只能随他去了。
半个小时过后,她的房间变化不大,但细看之下,四处都放着江屿白的东西。
例如摆在一起的双喜搪瓷杯、紧跟着的军帽和红色小毡帽、雪花膏和红花油、一粉一黑挂在一起的毛巾……
阮允棠皮笑肉不笑夸赞,“你还挺细心。”
“嘿嘿,嫂子和团长夫妻和睦就好。”沈烈阳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然后他看向坐在客厅喝茶的团长,求夸奖。
江屿白眼神不冷不淡的,手却指了指另一头倒好的茶。
沈烈阳顿时受宠若惊的走去,一口喝干净,感觉比获了表扬还激动。
一下午活儿干得激情满满,晚饭也干了三碗大米饭才走。
等沈烈阳走后,阮允棠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人,欲言又止道:“今晚怎么睡?”
她现在睡的是房子的旧床,另一个房间根本没床,而新床也还没做好。
江屿白看清她脸上的紧张,淡声道:“我睡客厅。”
阮允棠瞬间松了口气。
她生怕为了表面夫妻和睦还得演戏啥的,毕竟小说电视都这么演的。
江屿白看着她如蒙大赦的样子,手上不小心用了力,撩起一摞盘子,发出叮当响。
阮允棠吓了一跳,起身去帮他,“我来吧。”
江屿白挪开手,没让她碰到油腻腻的盘子,“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