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允棠没再多问,简单做了个早餐吃后,她犹豫的开了口:
“义务劳动还是我自己去吧。”
江屿白看着低垂着眉眼的女孩,眉头皱了下。
他发现自从早上醒来,阮允棠的眼神一直在躲避他。
“为什么?”他问。
阮允棠揪着裙边,看着逐渐褶皱的布料,低声说:
“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她的话让江屿白眉头一松,心脏像被一只小手轻轻捏了一下。
“没关系,劳动也是休息。”
阮允棠劝道:“别,到时候大家都一个人,你一个男人跟来,指不定她们背后怎么说我娇气。”
闻言,江屿白蹙了蹙眉,也没再说非要去的事。
阮允棠这才松了口气,快速回房拿了布包,飞快出了门,全程没有看站在客厅中央的人一眼。
江屿白眼神暗了暗,原地站了五分钟,才抬步出了门。
而阮允棠一边往家属院菜地走,一边揉了揉红肿的眼。
她昨晚实在哭得太厉害了,后来直接进空间炼香了才压下那股情绪。
她刚刚生怕自己无意间又露出同情的眼神,才一直低着头。
昨晚梦中,小男孩刚过了两年不用流浪的日子,便在李奶奶断气的那一刻被赶出了家门。
还被冠上了克死李奶奶的煞星名号,在村里过上人人喊打的日子。
后来他只能被迫离开村子,四处流浪……
总结来说,江屿白前几十年真是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后面好不容易拼出一条血路,还得给男主当血包。
思及此,阮允棠做了个重大的决定。
被要求挑粪,江屿白霸道护妻
她打算改变反派黑化后死去的命运。
只要江屿白不再被那对亲生父母骗回去,也就不会再给江少桓当血包。
想到这儿,她豁然开朗的露出了笑容。
结果刚走到菜地她就笑不出来了。
菜地前一排女人横眉冷眼瞪着她,为首的乔翠更是斥责道:
“头次参与集体活动,你居然就敢迟到?”
“迟到?”阮允棠低头看了眼腕表,“不是八点吗?现在才七点五十五吧。”
她话落下,一群女人就笑了,之前被她捏着手腕刷过大门的王婆子更是阴阳怪气道:
“城里来的女孩就要娇气,一点都不勤快,这是生怕自己多劳动一分钟啊!”
其余跟乔翠交好的女人也接二连三点头。
“是啊是啊,这小丫头就是想偷奸耍滑,大家都知道要提前来,就她搞特殊!”
“那可不,人家可是攀上了外国人,现在可不得了了!”
……
听着她们阴阳怪气的话,阮允棠心无波澜,只是想起还没给茱莉娅打电话说一声。
于是她道:“我要请十分钟假。”
闻声,大家震惊的看向她,眼底划过果然如此的鄙夷目光。
王婆子更是讥诮道:“怎么,活儿都还没干就想着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