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允棠被这句话哄得飘飘然,下意识张嘴就吃了。
“你……唔……你也太谦虚了,这味道可太好了。”
她边嚼边说,腮帮子微微鼓起,像藏了两颗圆润的樱桃,随着咀嚼轻轻颤动,嘴角沾了油渍,她浑然不觉。
江屿白眼神暗了暗,喉咙不自觉滑动,从怀里掏出手帕,刚要递过去,却又顿了顿。
接着他动作自然的倾身靠近。
绵软的帕子擦过她唇角时,阮允棠一愣,又迅速往后躲,抬眼撞进他漆黑深邃的眼里,他指尖还悬在半空中,低声道:
“看你手不方便,所以……”
他的神态极其自然,收回手时也不紧不慢的。
阮允棠想起自己带泡的手指才反应过来,脸颊腾得红了,尴尬道:“谢谢。”
“没关系。”
江屿白不以为意的将手帕塞进裤兜,又出了厨房。
阮允棠盯着锅里的菜还想吃,正想试着用左手拿筷子时,江屿白忽然又返回了厨房,手里还捏着一瓶软膏。
“先帮你上药再吃饭。”
阮允棠惊讶一瞬,乖巧点头,跟着去了客厅。
她坐在沙发上,江屿白蹲在她身前,扭开瓶盖,朝她伸出手。
阮允棠尴尬又害怕的缩了缩手,“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左手涂右手?”江屿白看了眼腕表,说:“我帮你涂,很快就能吃饭。”
不得不说他精准戳中了阮允棠心坎。
她想到再磨蹭就要吃凉菜了,就伸出了手。
江屿白望着她指尖那几个透亮的水泡,眼底翻涌着冰冷的凉意,“她们又安排你做了什么?”
阮允棠没察觉他异常,老实回:“除草。”
“除草怎么会长水泡?”他的声音像掺了冰渣,好像有些生气。
阮允棠惊了下,但通过下午的事儿也得知他很护短。
不想让他再帮自己出头,她有些不自然道:
“是我手太嫩,之前又没干过活儿。”
江屿白没再接话,只沉默的拉过她手,指尖冰凉,捏着她手腕时却格外轻。
棉签沾了药,他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翳,动作几乎虔诚,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碰破那些透亮的泡。
阮允棠被那点小心翼翼的劲儿弄得一愣,想抽手,却被他攥得很紧。
他抬眼,墨色瞳孔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声音低哑:“再忍一下。”
莫名的,阮允棠心脏猝不及防漏了一拍,耳朵有些发烫。
很快她摆摆头,静下心。
但直到吃饭她更不自在了。
因为她手不方便,江屿白提议可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