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男人倔驴模样的脸,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又很快捂住嘴。
就这么短暂的一声,也足够让江少桓捕捉到。
他不着痕迹撩起眼皮,正好看见女孩唇角弯弯的弧度。
再联想到刚刚女孩深深的注视,他不难和自己联想到一起。
他的外貌一直很受女孩子欢迎,从幼时到上学再到工作,收到的情书和女孩小心翼翼的示好数不胜数,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现下江屿白与自己一样同样有个好相貌,他才有些不确定。
不过现在看来,光靠好容貌可不一定能行。
而江屿白除了那张脸,脾气爆性格差,一看就不是个好丈夫。
何况,他还没有个好背景……
“阮同志为灾民们费尽心思,此事我一定会报给京区,让上面给你嘉奖。”
江少桓放下布料,揉了揉酸痛的手,柔声道。
“不用不用,这也是我应该的。”阮允棠一边摇头一边拿过布料仔细检查。
“不,阮同志如此无私奉献,我更要让组织知道有你这么一位好同志。”
“真不用!”阮允棠抽空看他一眼,再次强调,“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什么嘉奖,江同志真的不必上报。”
她并不想让上面注意到她这儿来,顺带着注意上江屿白。
而江少桓看她满脸认真不似作假的表情,眉眼愈发柔和。
经过这几年的名利浸染,他很难看到这么一位真的心里只有人民,而不在乎其他的人了。
果真和他第一眼见她时一样。
“那阮同志如果需要帮助,请尽管找我,无论是钱财支持还是什么,我都会帮你解决。”
江少桓神情认真的看着她,下颌微扬的弧度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阮允棠看他几眼,干笑着点了头。
如果此刻她还看不出来江少桓是在跟她炫耀家室背景,她就真是傻了。
刚刚说什么替她上报给组织,还有现在的承诺,都无一不在表达他有钱有权,身世背景不一般。
不过,他跟她炫耀这些干嘛?
阮允棠想着同样出身于江家的某人,这些年过得如此凄惨,她心里不是滋味,丢下一句,便出了门。
“我先出去晾晒布料了。”
江少桓看着女孩突然黯然的背影,眼底划过疑惑。
难道他这话伤到了她?
好像也是。
毕竟她曾经也是娇贵的资本大小姐,如今却沦落到嫁给一个乡野村夫了。
他起身便追了出去,在她身后解释,“阮同志,我刚刚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想帮你。”
阮允棠正在抖落布料,往绳子上挂,闻声也没转头,只匆匆点了头。
晾衣服的绳子悬挂在两棵大树之间,晾衣服还需要垫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