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金鸳盟的上空。
盟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众人穿梭往来,欢声笑语不断,可这繁华之下,却透着几分诡谲的寂静。
到了金鸳盟,只见角丽谯正笑语嫣然地招待宾客,她一身华丽服饰,举手投足间尽显霸气,只是那眼神中偶尔闪过的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宾客们觥筹交错,可心里都在暗自嘀咕,怎么不见笛飞声的身影?
众人虽觉奇怪,但看着角丽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谁也不敢多问一句,生怕惹祸上身。
见到李莲花进来,角丽谯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滞,随即换上一抹嘲讽的冷笑:
“哟,李相夷,你居然还活着?现在你应该武功全失,毒气入脑,成了个废人了吧?”
那语气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李莲花。
李莲花神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角大帮主别来无恙,呵呵。”
那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角丽谯的话不过是耳边风。
角丽谯注意到站在李莲花身旁的如烟,目光如刀般扫过去:
“你也还活着?”
如烟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倔强。
角丽谯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得意:
“哼,就算你还活着,笛飞声也不可能喜欢你了,他要娶的只有我。”
如烟神色淡然,仿佛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笛飞声是谁?不熟。”
这话一出,角丽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狠狠瞪了如烟一眼。
随后将她和李莲花安排在了最角落的房间,等待三天后吃席,可那眼神里的不善,谁都看得出来。
当天晚上,万籁俱寂,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夜的宁静。
李莲花像一只敏捷的夜猫,偷偷摸摸地来到金鸳盟地牢。
地牢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阴暗潮湿,墙壁上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映出一个个诡异的影子。
李莲花三两下打晕了看守,在角落里找到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笛飞声。
笛飞声衣衫褴褛,身上满是伤痕,头凌乱地遮住了脸,若不是那熟悉的身形,李莲花险些认不出来。
李莲花故意调侃道:
“恭喜笛盟主和角大帮主喜结连理啊。”
笛飞声有气无力地冷哼一声:
“这种好事送给你了。”
他的声音沙哑,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厌恶。
李莲花收起笑容,神色认真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是来救你的。”
笛飞声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谢谢?”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又有几分自嘲。
李莲花手脚麻利地解开了他的铁链,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扛在肩上,朝着地牢外走去。
笛飞声有气无力地问:
“你要带我去哪里?”
李莲花压低声音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婚房。”
笛飞声忍不住冷笑一声:
“呵呵。”
李莲花又补充一句:
“是你的婚房。”
雕花拔步床的帷幔在夜风中轻颤,笛飞声倚着床柱调息。
李莲花二话不说,运起扬州慢,那柔和的内力缓缓注入笛飞声体内,像一股暖流,渐渐解开了笛飞声气海穴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