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阅陆一送来的密信。
阅毕喜形于色:"终于查明,这下能解决貂蝉姑娘的困扰了!"
不多时又收到并州陆十九送来的任青亲笔书信及信物。
"万事俱备!"
"陆百二八,随我去趟王司徒府邸。"
起身招呼道。
"咦?"陆百二八快步跟上,好奇问道:"哥,可是主母貂蝉的事有眉目了?"
"正是!"点头:"还是主公英明,早料定貂蝉姑娘并非心甘情愿为那王允效力,实有家眷被挟持。"
"如今人已救出,咱们这就去告知貂蝉姑娘这个喜讯。"
说到此处,突然挑眉看向陆百二八:"你怎的称貂蝉姑娘为主母?"
"嘿嘿!"
陆百二八挠着脑袋咧嘴道:“哥!谁不晓得貂蝉姑娘迟早是咱们主母?我不过先喊出口罢了!”
“你这滑头!”
扬手虚点着他笑骂:“净琢磨这些没用的!若把这劲头用在练武上,早该突破二流境界了,何至于还在三流顶峰打转?没出息的东西!”
“嘿嘿嘿!”陆百二八摸着鼻尖憨笑。
“待会儿见了貂蝉姑娘可不准乱喊主母。”压低嗓音提醒:“若害得主公难做人,仔细你的皮!主公的家事轮不到咱们插手,记住了?”
陆百二八小鸡啄米般点头:“晓得晓得!”
不多时二人潜至王允府邸外围,绕到后院墙根处张望片刻,纵身翻入院内。顺着曲折回廊轻车熟路来到偏院,叩响雕花木门低唤:“任姑娘,在下带着令弟任青的亲笔书信与信物,求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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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屋内传出竹简落地声。门扉骤开,露出貂蝉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当真?”她纤指紧扣门框,眼尾泛起薄红:“家弟现今何处?可还安好?”
呈上木质平安符与书信含笑道:“令弟已由我主派人救出,此刻正往东莱去,姑娘尽可宽心。”
貂蝉接过那枚褪色的平安符时指尖微颤——这正是幼弟五岁时她亲手所制。强压心绪侧身道:“二位请进屋细说,院外眼杂。”余光掠过墙垣补充道:“那位藏着的兄弟也一并请进罢。”
“不必让他过来了,在外头守着就行!我们的潜伏技术绝对可靠!”
说着迈步进屋。
貂蝉合上门,请落座,自己则展开那封信快浏览起来。
信很短,但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弟弟的字迹。
她鼻尖一酸,泪水止不住滚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随即仰头对着虚空哽咽道:“爹,娘,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女儿找到弟弟了,往后定会护他周全!”
拭去泪痕,她转向歉然一笑:“失态了。”
“我想请教先生,如何才能见到弟弟?你背后之人是谁?又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她太清楚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这些年在刀尖上行走的经历,早就让她褪去了天真。
能跻身二流高手之列,又被王允选中潜入宫廷,她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姑娘。
闻言略显诧异:“公子只交代要护送姑娘去东莱与令弟团聚,其余并未提及。”
他心知主公八成是想让貂蝉避开洛阳这个桶。
等到了东莱,主公自会亲自安排。
但这些盘算现在说出口,倒显得别有用心了。
“东莱?”
貂蝉猛然抓住关键词,此前全副心神都被信物吸引,此刻才骤然惊觉:“你主公是吴侯陆风?”
“正是。”
含笑颔。
暗示已经够明显,以她的机敏,猜到很正常。
貂蝉眼睫轻颤,难掩震惊——她与这位名震江东的诸侯,分明素未谋面。
此刻无暇多虑,她一心只想见到弟弟,毫不迟疑地对说:“我愿随你们前往东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