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柯看着那些牌位,渐渐的,眼中笼罩上一层不知名的光。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周宗政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因为一点廉价的施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谢庭柯眼神猛地一变,如同被戳中了某种隐秘的心思。宴会上的事,周宗政不会知道。但他仿佛看穿了一般。“像我们这样的人,不配奢望爱任何人,也不奢求任何人爱我们。”“你一直把谢庭柯这个身份,扮演得非常好。”“但你不要忘了你想拿下谢家,绝不能引起谢老太太的怀疑,最初的亲子鉴定报告,肯定了你的身份,但是下一次的鉴定报告”“你是谢庭柯还是?”他没把话说完。随着烛火熄灭。一切归为沉寂。空空荡荡的密室里,仿佛从来都没有人来过。连着一个星期,谢时鸢都没见到谢庭柯。听张特助说,他突然出国了。她便在出发的前一晚,跑去和白嘉述见了一面。主动约男人在酒店见面。做了一些隐匿手段,不会让人发现。白嘉述先到房间。谢时鸢迟到了半个小时。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一阵咳嗽声。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不太符合他身份的温开水。谢时鸢从身后环住男人精瘦的腰肢。白嘉述拍拍她的手,白净的小手还包扎着绷带,眼神又暗了暗。谢时鸢,“新闻上说你咳出血了,装的还是真的?”白嘉述,“装的。”谢时鸢,“因为不想联姻?”“嗯。”白嘉述唇角微翘,“他们都相信了,只有你不信。”我还以为你也喜欢阿耀呢谢时鸢眼神狐疑,显然不相信男人的说法,“你装得真像,连老奸巨猾的谢老太太都骗过去了。”白嘉述薄唇弯弯,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过身来,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你看这是什么。”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几颗红色的小药丸。男人取出一颗,放入嘴中,便拿着帕子捂住嘴,本是干净的帕子鲜红了几分。衬托着那谪仙一样的脸孔,看上去弱不禁风,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他急促的咳嗽着,眨了眨温润的眼眸,“像不像?”“太像了。”谢时鸢怀疑他继续咳下去,下一步就要晕倒了。“白卓然挺喜欢谢媛媛的,你不想联姻,何不把婚约换到白卓然身上去,相信二夫人也会很高兴。”看得出来,白嘉述想退婚,还有些棘手,不然也不用在记者面前装晕了。那个场面,还挺有意思的。白老爷子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慌了,生怕白嘉述当场去世,集团群龙无首,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你装病咳血,给了二夫人发难的机会,她会和白老爷子说,你身体不好,活不了几年,集团要尽快让白卓然接手,白老爷子会让白卓然插手更多核心业务,到头来不是帮他做嫁衣了吗。”“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你冲动了。”“我冲动,你也冲动。”男人抓住少女的小手,摩挲着上面包裹的纱布,“你救谢庭柯之前,考虑过会让自己受伤吗?”谢时鸢哼哼唧唧,“在说你的事,别扯到我身上。”白嘉述勾唇,“让白卓然继承集团不好吗,我改变想法了,干脆让他继承集团,这样他也有更多资本迎娶谢媛媛,说不定谢总会改变主意,对付一个蠢货,比对付我更简单了,他吞并集团的难度大大下降。”“再稍加恐吓一番,等我爷爷死了后,白卓然说不定会把集团卖给谢总。”谢时鸢不爽,“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话是这样说,白嘉述才不会这样做,虽然没有心思争权夺利,但他的性格,不争不抢,属于自己的也绝不会拱手相让。男人靠在沙发上。小狐狸就坐在男人的腿上,白净的小脸蛋在月光下尤其恬静,脸上挂着不悦。他宠溺地捏捏她的脸蛋,“我还以为你只会笑呢,无论发生什么,都笑眯眯地。”“你说的没错,你的婚约换人了,我的婚约也可以换人,想必换到白卓然身上,二夫人会很高兴。”“十几年前吧,我听二夫人和爷爷无意提过一嘴,大意是我身体不好,不如让白卓然顶替我,爷爷立马就把她狠狠骂了一顿,还警告她不想死,就不要提这种荒谬的事。”“后来她就一反常态,别说让白卓然顶替我了,大力支持我和谢媛媛的联姻,尤其是你回到谢家后,她担心迟则生变,恨不得立马绑了我和谢媛媛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