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也没想到,居然会被你看破……”
“闻序确实是我刺伤的,照片也是我给他的,宵宵,这样你满意了吗?”
“这也只是在酒店里所发生的事情。”江宵平静地说,“车祸的事情还没说呢。”
江暮听到这句话,神情突然凝重起来。
“宵宵,这件事情,你为什麽会怀疑是我做的?”
“因为你拦截了薄西亭的信息。”江宵说,“你知道我会在那天跟他见面,处于某种目的,你代替他回复了我。”
“到底是为什麽呢?”江宵说,“我不认为你想撞死我,但你一定做了什麽。”
“那个动机应该就是……”
“秦关吧。”
“是你安排秦关上了那辆车,对吗?”
江暮呼吸一滞。
“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在薄西亭拍摄的照片里,江宵身边总会跟一个碍眼的红发男生。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亲密到让江暮看着都觉得不太舒服了。
他记得,那是江宵的室友,秦关。
江暮特意叮嘱过,让司机擦过车子,制造出秦关讨厌江宵的假象,谁料当时居然直接出了车祸,江宵被送去医院,江暮想去探望,却被闻序的人拦住了。
闻序当时站在楼梯口,眼睫略微垂下,冷淡地道:
“多谢关心,不过男朋友的事情,不劳费心。”
江暮可以接受江宵交男朋友,但这个人,绝不能是闻序。
闻序必须死。
——
滚滚浓烟已经聚集到三楼,眼看这栋酒店已经快要被大火燃烧殆尽,应惟竹却依旧没有找到江宵。
他难得心烦气躁,这种情绪同样是陌生的。
他捂住胸口,感受着这种新奇的情绪。
不安丶焦虑丶难过……原来就是这样的心情吗?
非常讨厌的感觉。
但知道下到一楼,一路上都没有看到管家跟侍者的身影,只有薄西亭站在大门口。
见应惟竹过来,薄西亭撩起眼皮,冷冷道:“这扇门打不开。”
应惟竹蹙起眉,擡手去开那扇紧闭起来的大门。
显而易见,推不动。
酒店是典型的欧式风格,雕花门沉重倒也无可厚非,但也不至于硬推都推不开,应惟竹连续推了几下,听到了沉闷的撞击声。
“有人把我们锁在这里了。”薄西亭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是想烧死我们。”
应惟竹唇角弯起弧度,表情却分外冷厉:“是那个侍者和管家干的吧,我就知道,他们绝对有问题。”
薄西亭摇头:“光是他们,还不够。”
应惟竹:“什麽意思?”
“真正想烧死我们的另有其人。”薄西亭表情淡漠,吐出一个名字。
“闻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