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松开我,我就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我再松开你。”江宵表面冷静地说。
开玩笑,这种时候,秦荣也不在他身边,傻子才会放开他。
但是……闵之楼怎麽也是个Gay?
这游戏里难道就没有正常人吗?!
江宵简直要对这游戏绝望了。
“那我什麽都不会说的。”闵之楼平静地说,“我知道一件,对学长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学长不松开我的话,我到死也不会说出口的。”
闵之楼这句话简直是戳中江宵的死xue,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线索,闵之楼一定知道什麽!
“不行……”
江宵还未说完,就被闵之楼打断:
“我不会对你做什麽的,学长现在……是在害怕吗?”
“我没有害怕什麽。”
“那就松开我,秦荣就在外面,如果我想做什麽,他很快就会知道,不是吗?”闵之楼看到江宵眼中的挣扎,顿了顿,再次抛出一个更为诱人的饵,“我还可以告诉你,秦荣到你身边的目的。”
身为私生子的闵之楼,却有着让闵家子女所忌惮的品质,他总是能够精准地知道人们心中渴望什麽,继而以最不动声色的方式赢得自己的目的。
这种近似于温水煮青蛙的行为方式,让他在闵家的事业上争取到了一席之地。
身为私生子,他所带来的威胁性极强,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
毫无身份,甚至进不了闵家正门的平民小子,现在甚至已经开始插手机密要务了,还是在长辈允许的情况下。闵家小辈全都对闵之楼恨之入骨,直到半年前,江沉出手,开始打击闵家。
那一天,闵之楼挨了五十棍,在闵家小辈幸灾乐祸的眼神里擡出去。
之後,闵之楼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中,没人知道他在做什麽。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单纯的学生,在陌生的学校里飞快地跳级,学习,考试,成年後也没有争夺继承权的位置,而是很识相地当起了一个平常人。
可事实真是这样吗?
在这段时间里,闵家小辈先继出了车祸,中毒,上吊等情况,继承者之位高悬,没有人敢再碰这个死神之位。
但闵之楼做了什麽呢,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刚经历过成年礼的学生啊。
然而江宵并不了解这些,他心动了。
闵之楼连续抛出三个诱饵,他看到江宵脸上的情绪变化,就知道,他已经成功了。
“成交。”江宵说,“你不许反悔。”
“谁撒谎谁是小狗。”闵之楼微微歪着头,面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江宵一点点靠近闵之楼,闵之楼一动不动,以实际行动表示他是说话算话的,江宵俯下身,开始给闵之楼解绳结。
秦荣不愧是专业的,绑绳子的手法他从来没见过,而且绳子捆得非常紧,江宵尝试了几种方式,居然都没办法把绳子解开,甚至越解越乱,直接解成了死扣。
江宵:“……”
他皱起眉,认真研究绳结,直到温热湿润的呼吸落在他的侧脸,江宵这才发现,闵之楼不知何时,再一次凑近他,嘴唇离他只有一点点距离了。
“诶!”江宵反应很大,立刻起身,拨开闵之楼的脸,“往旁边点,你挡着我了。”
“学长,能不能快一点?”闵之楼馀光瞥了眼墙上挂钟,轻声说,“很痛。”
离半小时的期限,只剩十分钟了。
那绳结确实绑得很紧,秦荣对外人是丝毫心软都不会有的,江宵看着都感觉疼了,勒久了皮肤都要磨出血来,然而江宵头一次感觉到心有馀而力不足,解了半天,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道:
“不行,解不开,我叫秦荣进来吧。”
“不需要他。”闵之楼终于分心,低头看了眼绳结,道,“从第二个扣里穿出来,再从旁边穿出去,喏,对了,再找到下一个结,从上面绕一下……”
江宵依照着闵之楼的话解,一边疑惑:“你怎麽知道这东西怎麽解的?”
“很简单啊。”闵之楼笑道,“秦荣学过的那套东西,我应该也都学过吧。”
“好了。”绳结终于在复杂的教学中被解开,江宵还未来得及松口气,闵之楼已经猛地扑过来,扑倒了江宵,眼睛亮晶晶的,低声道:
“好痛啊,学长。”
“不是已经——”
“不是那里。”闵之楼低声喘着,呼吸灼烫得要命,一把按住江宵手腕,再次拱了拱江宵,让江宵感受了下,他到底是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