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撞一下,怕是就要碎了。
“他暂时不会对我做什麽。”江宵自顾自道,“我会找机会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也抓紧时间找找线索,我还没找到凶器,徐迟也有可能是嫌疑人,如果能找到确切的时间点,就……”
秦荣一手攥成拳,像是要说什麽,然而看着江宵,却又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最奇怪的是,我哥居然把他的股份全转给我了。”江宵困惑地说,“这样一来,我就成了江氏股份最多的人,可我又不会打理公司,也不需要股份,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总不可能是凶手逼他这麽做的。”
“那你是打算跟他复合麽?”秦荣终于开口道。
“?”江宵不可置信道,“我刚才说那麽多,你一个字都没听啊。这很重要?”
“既然不打算复合,为什麽不走。”秦荣说,“他有什麽好的。”
江宵简直没脾气了,秦荣的关注点究竟是什麽啊!原以为他能带点什麽线索进来,没想到他却很在意船长跟他的关旭,难道说,秦荣想对船长下手,劫持商郁?
“这不重要。”江宵随口道,“这段时间你先藏起来,寻找线索,而我呢,就和你里应外合好了,不过你别再爬窗了,不安全,我到时候让商郁把人调开,你偷偷溜进来就行,或者让张全转告。”
“你怀疑徐迟?”秦荣终于开始跟他正经讨论了。
“有点吧。”江宵说着,瞥了眼秦荣。
他其实也怀疑秦荣,但比起其他几人,秦荣的嫌疑稍微小一点。
已经被打成凶手的人,多半不是凶手,但也不一定,万一秦荣是故意的呢?
秦荣这人,看着没什麽心思,但其实,心思也不比其他人少。
给他拿了一条荧光绿的裤子,从而让江宵知道他是色盲。
问题就在于,秦荣知道他自己是色盲,也知道自己会把颜色错看,还给他拿了条绿色的裤子。
从表面来看,只是秦荣一时出错,没什麽大不了的,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秦荣实际上在试探他。
他主动暴露自己的弱点,还给自己造了个人设,让江宵对他放心,以至于後面江宵对他毫不防备,让他进江沉的卧室里挑衣服,让他偷听江沉的对话,後来甚至还答应他的要求,让他离开几小时。
而且秦荣还没告诉他偷听到了什麽。
“昨晚徐迟跟江沉发生过争吵。”秦荣开口,说出一个重要信息,“不是在房间里,而是在走廊,有个员工推着餐车路过,正巧听到了。”
江宵愕然:“什麽时候?”
徐迟跟江沉关系一向很好,而且白天也没发生过什麽事情,这两个人无缘无故怎麽会突然吵架?
“具体时间不清楚,在拍卖会结束之後。”秦荣道,“当时是晚餐点,船员只是经过那里,大致时间应该不会晚于一小时。”
也就是他到酒吧的那段时间。江宵思忖着,那段时间闵之楼假扮成侍者接近他,徐迟还迟到了……
嗯?
该不会徐迟迟到就是因为,那段时间在跟江沉吵架吧?
“听到他们俩在吵什麽吗?”江宵又问。
“没有,”秦荣摇头,“只知道他们在争论什麽,具体是什麽内容就不清楚了。”
这也正常。
就算如此,船员也不会大胆到去听客人的八卦,丢工作事小,这船上客人非富即贵,要是惹怒了他们,恐怕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徐迟果然瞒了他事情。
但这件事情,又不能直接去问徐迟,那家夥恐怕又会岔开话题。
股权转让,两人没由来的争吵,江沉的死,这三者之间绝对有某种联系,但江宵冥冥之中总觉得……还差一条线索。
找到那条线索,才能将整个事件串联起来。
“你还有其他线索吗?”江宵打量秦荣。
“暂时只有这些。”秦荣很坦然,任凭江宵看,随後道,“我会找出江沉的死因,跟我走吧,那船长不是什麽好人。”
“不好。”江宵毫不犹豫道,“我现在突然又不想走了。”
既然已经确定徐迟有问题,现在就只剩下商郁的动机尚不明确,他跟闻序的关系也笼罩着迷雾,既然有秦荣在外打听消息,他不如就继续呆在商郁身边,也许还能发现更多线索。
秦荣却将江宵这语气认为是另一个意思,微皱起眉:“既然都是前男友,为什麽还不走,他就这麽好吗?”
江宵笑着敷衍:“我图他胸大,摸着手感好,想再摸几天,不行吗?”
秦荣挑起眉,像是不可置信,他咬紧牙关,脸上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攥住江宵的手,在他迷茫的眼神里,缓缓拽到自己身上,认真道:
“你可以随便摸。”
“我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