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搭的,要是江闻两家联姻,婚礼得多隆重啊。”
客房仍旧保留着原先的模样,窗户则是已经换了新的,江宵四处打量,道:“你可以走了。”
商郁:“用完就丢?”
江宵瞥他,微笑:“是啊。”
商郁:“这里不安全,我什麽也不做,你可以指挥我做任何事。”
身旁有个人确实好用,江宵看了一圈,能用的线索都已经被张全拿走了,似乎也没什麽可值得看的,桌上摆着已经打开的水晶柜,还有一个纯黑色的盒子,是他打算送给江沉的生日礼物。
可惜,再也送不出去了。
江宵随手将盒子拿起来,打开,里面却只有一枚袖扣了。
本该是一对,另一枚去哪儿了?
江宵疑窦丛生,到处寻找,始终没看到那枚袖扣。
商郁问了句,跟江宵一起寻找,最终,他在沙发底下找到了那枚袖扣。
上面还沾着血迹,干涸已久。
“似乎是跟人争斗时掉在地上。”商郁说。
江宵反复打量那枚袖扣:“还有一点可以确定。”
“什麽?”
“当时江沉已经中刀了,否则这上面不会有血迹。”江宵说,这袖扣看上去是不小心掉进了沙发里,当时也许江沉正在戴袖扣,却被刺伤。
也就是说,在拍卖会後进过江沉房间的人都有嫌疑,唯一没有嫌疑的人就是商郁,他送过许愿石後就出来了,还被江宵撞到。
那时候江沉还没回来。
江宵沉默了片刻,将袖扣收回盒子,揣在身上。
江宵第一次进江沉的卧室,文件已经拿走了,桌上只剩一个传真机。
这东西已经很古早了,现在有了互联网和复印机,几乎没人再用不过接收文件倒是不错。
江宵将那几份文件拿出来,挨个签名,再根据律师所说,传给对方。
能够破解水晶柜的人,可能是谁呢?他又是什麽时候拿走许愿石的?
江宵心里隐约有个答案,但想不通对方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难道对方遇到了什麽用钱也无法解决的难题吗?
江宵正发着呆,忽然听到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商郁没有进江沉的卧室,而是让江宵独自呆着,有些时候,他的体贴是润物细无声的。
“……我找江宵,跟你没关系吧。”是徐迟的声音,“还有,这次我已经赌赢了,你没资格再带走他。”
“是麽。”商郁语气很淡,没什麽温度。
这两人吵什麽呢?
江宵竖起耳朵,将文件传过去,一转头,就看到徐迟站在门口,看着他。
“江宵,是你先给我打电话的,对吧。”
江宵一脸懵,说:“是,怎麽了?”
徐迟看也不看商郁:“听到了吗?你已经输了。”
商郁神色平静,道:“如果只是故意勾起他的好奇心而让他主动联系,这似乎不太公平吧。”
“也没说不行啊。”徐迟挑眉,“江宵,跟我走吧。”
江宵:“??”
他怎麽听不懂。
“他不能跟你走。”商郁说,“因为你只是在撒谎罢了,你不是江宵的男朋友。”
“那又怎麽样。”徐迟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嗤笑道,“难道你还真当自己是江宵未婚夫了?江宵,你听听好不好笑,这人白天都开始做梦了。”
江宵没说话。
徐迟笑着笑着,逐渐收起笑意:“你怎麽不说话,江宵。”
商郁淡淡地,充满了讽刺地道:“因为我不像某些人,从来不白日做梦。”
徐迟那目光,看上去已经要杀人了。
江宵:“……”
他该说什麽?
他真不想承认确实有个未婚夫的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