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后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李礽道,说完了,他又顿了顿,“你会吗?”
“我不会啊。”石清韵回答得理直气壮,手在小册子上弹了弹,“这不是有产品说明书吗?给你凑个专组,照着做就行。”
这倒也是,事事都要石清韵亲自去做,可不得把人忙死。
“那也是辛苦你了。”李礽笑着道,“等完成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答谢,随意提要求。”
“想吃辣条也能满足?”石清韵试探问道。
她是听荣宪提过,这东西在现代算不得什么珍奇玩意儿,但在清代,还真是不一般。
就这……李礽哭笑不得,“到时候随你吃。”
想想辣条的味道,石清韵眼珠子都亮了起来,一瞬间充满了干劲。
——
太子出阁,这对朝廷、皇家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对于李礽来说,却不是那么让人开心了,课业变重,还要参与朝政,简直就是人间惨案。
就拿最近的江宁刺杀案来说,朝廷分了好几拨。
一拨人认为要严惩,拖家带口的都要嘎了,以维护朝廷的尊严,也别以为他们都是想扶持自己人上位,人家里面有一部分人就是真这么想的。
还有一拨人认为要法外开恩,背后真凶已经伏法,剩下的人不知情,不必刑罚严苛。
剩下的人,就秉持小众观点,汤斌曹寅办事不力要被连带惩罚,江宁分院的前院长纳兰性德管理不力……
就这,就吵了小半个月,李礽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也不知道康熙是怎么忍受的。
康熙不仅不能忍受,还能从中找到平衡之术。
先把延善延全和纳兰性德各打五十大板,当然不是真的板子,而是给了同样的惩罚。
延善延身上那点托着索额图名声才有的差事没了,他爹的官职自然也跟着也没了,同样的,纳兰性德的职位也没了,连累他兄弟也跟着倒霉,原先在胤祉的手下跟着修书,现在成了无业游民。
其次,那就是江南官场。
李礽将汤斌的奏本转交给了康熙,果然康熙在公布案情的时候,没有提到这门私怨,归因于吴安喻对孙子遭遇的怨愤。
汤斌、曹寅,以及其他有关的官员都跟着被罚了俸禄,经济惩罚意义远不及面子受损。
最后,才是主谋吴家。
这里的处罚就有点封建味道了——死后鞭尸,也是全场最惨的惩罚了,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吴琦宝的信好歹起了点作用,奈何墙倒众人推,先前一些的小问题被人搬到明面上参奏,还有人说他们家在三藩之乱的时候归附了尚之信。
这就有点过分了,人家哥哥都被尚之信杀了,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诛心。
好在康熙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没搭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挑了个几个证据确凿的奏本落实罪名,夺了吴琦宝的官职,之前颁给他们的家荣誉如数收回,其他的不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