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盛之意厉声打断他,“屯里人说的?谁说的?你指出来!指不出来,今天这话就是你造的谣!孙铁柱,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欠收拾!”
她说着,竟然真的单脚往前蹦了一步,作势要动手!
“之意!之意!冷静点!”张婶子赶紧跑过来拉住她,“跟孩子计较什么……”
“孩子?”盛之意冷笑,“孩子就能满嘴喷粪了?孩子就能欺负人了?我今天就替他们爹妈好好教育教育他们,什么叫祸从口出!”
她甩开张婶子,指着孙铁柱的鼻子:“孙铁柱,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儿子鞠躬道歉,保证以后见着他绕道走!二,我这就去你家,找你爹妈好好‘聊聊’,顺便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优秀’儿子的!你选!”
孙铁柱到底是个半大孩子,被盛之意这连吓带唬,又想起他爹妈要是知道他在外头惹了朱霆家的疯婆子,肯定得扒他一层皮,顿时怂了,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道歉!”盛之意猛地提高音量,如同惊雷。
孙铁柱吓得一哆嗦,看着盛之意那副真要杀人的模样,再也不敢犟嘴,低着头,对着朱大宝的方向,蚊子哼哼似的说了句:“对……对不起……”
“大点声!没吃饭吗!”盛之意呵斥。
“对不起!朱大宝!我错了!”孙铁柱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然后转身就跑,其他孩子也作鸟兽散。
一场风波,看似被盛之意以雷霆手段压了下去。
盛之意这才松了口气,单脚站立太久,身体晃了晃。张婶子连忙扶住她。
她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朱大宝。少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血丝,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看着她,里面有震惊,有复杂,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看什么看?”盛之意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伸手粗鲁地抹去他嘴角的血迹,“打不过不会跑?蠢死了!以后谁再嘴贱,告诉我,老娘去撕了他的嘴!听见没?”
朱大宝没说话,只是抿紧了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张婶子帮着给朱大宝清理伤口,盛之意重新坐回炕上,脚踝一阵阵钻心地疼,肯定是刚才逞强又伤着了。她烦躁地捶了一下炕席。
朱大宝清洗干净,换了衣服,却磨磨蹭蹭地没有立刻回西屋,而是站在东屋门口,低着头,脚尖碾着地。
“还有事?”盛之意挑眉看他。
朱大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别扭,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我……我以前……嚷着不喜欢你……是……是我错了。”
“以后……以后不会了。”
说完,他也不等盛之意反应,转身就跑回了西屋,还把门帘甩得啪嗒响。
盛之意愣在炕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小屁孩……刚才是在跟她……道歉?认错?
还说以后不会不喜欢她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想着朱大宝那别扭又认真的样子,想着他刚才被打得那么惨却一声不吭的倔强,又想到他最后那句话……
心里那股因为脚伤和麻烦事而积攒的烦躁,竟莫名其妙地消散了大半。
她哼了一声,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
“小屁孩……算你还有点良心。”
不过,这难得的“温馨”并没持续多久。傍晚朱霆回来,看到朱大宝脸上的伤和盛之意明显又严重了的脚踝,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在听张婶子磕磕巴巴说完下午的事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又出了门。
没过多久,屯东头老孙家就传来了孙铁柱杀猪般的惨叫声和他爹娘惶恐的道歉声。
据说,朱厂长只是去“聊了聊”,但孙铁柱接下来半个月都没能下炕。
盛之意得知后,只是撇了撇嘴。
护犊子这方面,这糙汉倒是无师自通。
……还行。
然而,就在朱家内部关系似乎因这场风波而意外缓和之际,一封来自省城的加急电报,被送到了朱霆手上。
电报内容很短,却让朱霆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他拿着电报,走进东屋,看着炕上的盛之意,沉默了片刻,才沉声开口:
“颜家……动手了。”
“刘艳红……在拘留所里,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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