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还在弄?还没完?”
谢逾白面色薄红,仍是清冷绝尘的一张脸。
他把江逸翻了过去,压住他,不断啃。咬他的脖颈,肩胛骨,蝴蝶骨,留下一串串吻痕。
江逸头皮发麻,脸贴着冰冷的瓷砖,汗水不断往下流,眼泪顺着眼角不受控制地滑落,“谢逾白,你是畜生。”
……
谢逾白再次打开水龙头,给江逸清洗干净,白色的浴袍裹着他,谢逾白细致地给他刷牙,江逸手发抖,强撑着按着浴室柜台面,“牙非刷不可吗?”
“你有酒味。”
“刚才你舌头在我嘴里的时候,你怎麽不嫌弃?”
谢逾白神情有些冷:“你少说话。”
把人清理干净,他快速洗了澡,江逸眼神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浴室雾气缭绕,谢逾白那腿,那腰,那肩膀,臀部,无一不透着极品性感。
谢逾白刷了牙,把人抱出浴室,外面的空气氧气充裕,江逸鼻子发红,身体发冷。
谢逾白用层层被子裹住他,“你还冷?”
“你是不是人?刚才是畜生?”
谢逾白心中郁结舒缓了一些:“你躺在他肩膀上了。”
“那又怎麽样?”
“他喜欢你,一直看着你出神。”
“对,全世界都喜欢我,谢逾白,你有妄想症吗?我不可能每天只面对你一个人!”
谢逾白捏紧他的下巴,宣泄自己的情绪,“我暗恋你三年,我知道什麽样的眼神是喜欢你。你在质疑我的判断?”
江逸清楚地看到他的痛苦与挣扎,语气缓和,“即使他喜欢我又怎麽样?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了。”
谢逾白的眉峰松了松:“他知道?”
“是的。”
“不妨碍他觊觎你,你喝得烂醉,一点也没有防备,万一他做什麽事,你怎麽办。”
江逸气得直抓头发:“他再喜欢我还能强了我吗?像你这样强迫我?他前途一片大好,能为了这事去坐牢?这档子事图个你情我愿,我喜欢你,他能把我怎麽着?”
谢逾白脸色渐渐恢复了,“你不能这麽无所顾忌,跟他每天厮混在一起。”
“没有厮混,大部分时间在学习,他如果不喜欢我,所有这些皆是你的猜想,即使他喜欢我,没表白我也无法说什麽。他跟我挑明,我会干脆利落地拒绝他。你有什麽可担忧的?这麽多年,我处理这种事经验比你多。”
谢逾白冷嗤,“你挺自豪?”
“说实话,有点烦,有什麽办法?这是我的生活一部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不能每天去纠结,这人喜不喜欢我,那人喜不喜欢,我没这个闲情逸致。”
“我不想你继续跟他见面。”
“这点做不到,但你可以跟着我一起见他。”
谢逾白不屑地说:“我没那麽无聊。”
“说实话,我觉得你挺无聊的,你是我男朋友,不管喜欢我的有多少人,我选中的是你,你有必要每天疑神疑鬼的发神经?”
他打了个喷嚏:“刚刚在浴室对我那麽粗暴。你犯病了?”一边说话,刚刚脸红心跳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两人彼此相贴摩擦,江逸呼吸变快。
回过了神,谢逾白气消了大半,想起自己方才的言行,不禁有些赧然。他低下头,喉结上下滑动,轻吐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故作镇定地看向江逸,江逸身着浴袍,轻薄的布料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他线条优美的身躯。
江逸的脸庞染上了情欲的馀韵,双眸水润迷离,眼神中透着一丝慵懒。
他红润的嘴唇微微肿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情动之後独有的媚态。
谢逾白声音低了几分,“我看见你和他那样,受不了。”
谢逾白抿紧嘴唇,看着江逸的脸,眼神眷恋痴迷。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江逸浴袍的领口,缓缓拉开。
刹那间,江逸白皙的胸膛袒露在空气中。谢逾白只觉喉咙一阵干痒,仿佛有团火在灼烧。
他乌黑深邃的眼瞳看向江逸,眸光中春色弥漫,情意在其中肆意翻涌。他声音沙哑,“要不要补偿你一下?”
江逸被卷入了那深邃的黑眸漩涡之中,意识渐渐迷离,“你,今晚,还想干什麽。”
谢逾白吐出简短的字眼:“干你。”
他的回答简单直接,如同重锤一般撞击着江逸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