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与鹊他们不是爱孩子,是爱他们期待……
显然,他们都记得彼此。
记得之前见过,在华亭的餐厅,当时一起的,还有姜落。
怎麽是他?
赵朔明显愣住,面露诧异,又擡眸看看苏蓝,看看赵广源。
霍宗濯则在认出赵朔的瞬间,脑子略微一转,便理清了思路,心中惊讶,原来姜落真是赵家的孩子?
难怪他看苏蓝赵广源,总觉得他们和姜落有几分神似。
姜落是赵广源苏蓝的儿子。
小儿子?
那个赵广源口中自己在外折腾生意的孩子?
这又对上了。
霍宗濯心里默默想。
赵朔则立刻在赵广源苏蓝的注视下,边快步上前边对他们道:“这位真是霍先生吗?”
赵广源眼神示意赵朔,口吻带着明显的不认可,说:“好好说话,没规矩。”
“不是的,爸。”
赵朔上前,伸手,看着霍宗濯:“我们见过,对吗,在华亭,当时姜落也在。”
霍宗濯没起身,也伸手,和赵朔握了握:“是。”
姜落?
一听姜落,赵广源和苏蓝同时错愕,对了一眼,看向赵朔:“姜落?什麽意思?”
赵朔这才解释道:“我不是和你们提过,有次我在华亭的餐厅遇见姜落吗。”
“就那次,霍先生也在,和姜落一起吃饭。”
赵广源和苏蓝立刻看向霍宗濯。
赵广源惊讶:“宗濯?你认识我们姜落?”
霍宗濯沉稳道:“确实认识,我也没想到他是赵处的儿子。”
赵朔不禁笑了:“世界可真小啊,兜兜绕绕,原来都是自己人。”
如此,话题自然转向了姜落。
赵广源和苏蓝问霍宗濯怎麽会和姜落认识,霍宗濯心念间却转着,想起姜落和他提过,说没有家。
霍宗濯就算不知内情,骨子里也是明显偏向姜落的。
赵广源和苏蓝问,霍宗濯便道:“也是巧合。今年四月的时候,我有次应酬到凌晨,从南京东路那儿出来,刚好看见姜落一个人睡在江边的铁架椅上。”
一句话,赵家三人全默了。
霍宗濯默默垂眸喝咖啡,心念间闪过诸多猜测。
而无论哪种,霍宗濯都是偏向姜落的。
再想到赵家住洋房,漂亮的三层小楼,还有院子,姜落没有房子没有住处,一直窝在希尔顿,霍宗濯心下和他们热聊的温度都凉了不少。
哪知把咖啡放回茶几,目光一擡,却见赵广源赵朔均沉默着,苏蓝则红了眼眶,默默落泪。
“妈。”
赵朔往苏蓝那里去,口袋里摸出帕子,递给苏蓝。
赵广源则叹了口气,对霍宗濯道:“姜落的事,要怪也怪我们,确实是我们不好。”
赵朔送哭泣的苏蓝回楼上休息平复情绪,赵广源这才和霍宗濯说起了十八年前抱错孩子的前因。
霍宗濯只是听了一个开头,便十分惊讶。
赵广源接着叹息道:“原本今年四月初找去丝绸厂那儿,我们就该马上把姜落带回来的。但是……诶~!怪我,真的怪我。”
赵广源:“我承认,那时候看见姜落学不好好上,也没考大学,没去上技校,更没上班,整天跑迪厅,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流里流气的,我们都很失望。”
“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那种心情。”
霍宗濯心道他不能。
赵广源:“总之,我们当时没有接回姜落,还让他留在丝绸厂,他养父养母身边。”
“只是回来之後托了人,想给他找份正经工作。”
“後来办公室事情太多,我忙,我太太他们厂里改制,也忙,我们就耽误了一段时间,一直没去接姜落。”
“等我们想去接他回来的时候,姜落已经不理我们了。”
“後来他去浙省倒腾生意,我们知道了,弄了辆货车给他,他也没要,没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