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缓缓转过身,面孔上满是醉酒的熏意,眼神迷蒙得像染了层雾,看着他,困惑地啓唇道:“霍宗濯?”
“好点了吗?”
霍宗濯冷静的,又问他:“知道自己在哪儿吗?”
姜落却直愣愣地看着他,看了好几秒,突然的,他擡起身,同时伸手,搂住霍宗濯的脖子便欺身吻上了男人的嘴唇——霍宗濯……是梦吗……一定是梦……
霍宗濯的眼睛一下睁大。
姜落吊在他颈前,吻他,边吻边呢喃:“霍宗濯,帮我,我难受。”
“帮帮我好吗。”
见霍宗濯不动,又道:“你为什麽不亲我?”
“你不喜欢我吗?”
“你不爱我吗?”
“轰——”
霍宗濯的理智瞬间分崩离析。
他伸手,掌心扣住男生的後脑,闭着眼睛用力地回吻,和姜落亲吻到一起。
两人亲得又重又缠绵,交换气息唇舌和涎液。
刚一分开,霍宗濯便就着弯腰的姿势,面无表情而果断地解扣子丶脱掉了身上的衬衫。
姜落还搂着霍宗濯的脖子,无力地躺倒回床上,不停呢喃,喊着:“霍宗濯,霍宗濯……”
霍宗濯欺身而下,捧着姜落的脸看了看,吻他,深喘:“知道我是谁?”
“霍宗濯。”
姜落也吻他。
霍宗濯彻底抛掉一切不管了,他低头吻姜落,吻姜落的嘴唇丶嘴角丶下巴丶颈间,同时褪去姜落身上的衣服……
而要不说薛至中是上供呢。
他安排了房间,送来了人,还贴心地在床头准备了两盒套和一瓶润滑油。
霍宗濯跪在床上,弓着宽阔的肩背低头吻姜落,手一伸,立刻就碰到了那瓶润滑油。
姜落趴着,闭着眼睛,倏地一下紧绷了身体。
霍宗濯俯身过来,吻他光洁泛粉的肩,很轻,也缓,闭着眼睛的姜落骤然蹙眉,两手抓紧床单。
再後来,姜落就没有多少意识了。
他被情欲熏染湮没,像小船在海浪中,起起伏伏又伏伏起起。
如果趴着,他就咬枕头,咬被单,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克制的声音,如果躺着,他那双水雾一样迷蒙的眼睛就会对视上男人兽眸一样漆黑的瞳孔。
那双眼睛看进他,也贯穿他的灵魂。
姜落的臂膀用力地圈住男人的脖颈肩膀,随起伏发出下意识的哼声,像忍耐,更像难耐。
他躺着,在床边高高地仰起下巴,露出光裸的颈肩,霍宗濯低头,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比最凶猛的野兽还要凶狠千万倍。
他在心上口中一遍遍地喊“霍宗濯”“霍宗濯”,怎麽都喊不够,喊不停。
心满得溢出,身上更是。
……
床上蹭得什麽都有,油也倒了,洒得床头都是。
霍宗濯把床单被子一股脑的全丢去地上,柜子里拿了床新被子,空调下裹住睡过去的姜落,把人送回床上。
抱着缓了会儿,霍宗濯的神情有片刻的空白。
他暂时什麽都没想,圈住姜落在怀里,平复呼吸和心绪。
乱了,都乱了。
霍宗濯怪不了任何人,也不怪他自己。
姜落知道是他,主动吻他,问他爱不爱自己,当时的情况,他根本没有办法抗拒,也不想拒绝。
算了,就这样吧。
霍宗濯低头吻了吻被子里露出的那毛茸茸的脑袋。
抱着又躺了一会儿,霍宗濯想了想,觉得事情到这一步,等于弓箭已发,无法回头了。
他想过几种姜落早上醒来後的反应和场景画面,无论哪种,不管什麽情况,站在霍宗濯的立场,他势必都是要把姜落继续留在身边的,这毫无疑问。
他也想好了,姜落要是不愿意,要是恨他,大不了他就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砸上所有,也要让姜落乖乖就范丶留在他身边。
到时候姜落要是还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