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药方能治好他,唯有林砚白,是他唯一的解药。
——他的爱人,让自己爱人的能力又回来了。
林砚白没能发现恶尸的异样,还在关注他胸口的疤:“到底怎麽来的?”
虽然他心中已经有所预料,但听到恶尸开口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林砚白还是被惊到了。
——竟真是为了寻找自己。
那些超乎规则之力丶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咒术,也同时被称为禁术。
而恶尸这一百多年来,一直在尝试着一种连接生死的禁术。
林砚白当即扣住恶尸的手腕,引动自身微末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对方经脉。
恶尸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任由久违的冰凉灵力顺着筋脉,滋养着如同荒漠一般的四肢百骸。
他满足地低哼一声,情潮翻涌而上,忍不住收紧了环在林砚白腰後的手臂,将人更深地压向池壁与自己之间。
如果能像这样,永远地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再也分不开,该有多好?
灵力在恶尸体内运转一周,林砚白眉头紧皱。
果然如他所料,心脉严重受损,连本源都亏空了。
换作旁人,这样的状态早死了。
虽说只是恶尸,但的的确确是烬哥的恶尸,是他所有执念的集合体,林砚白忍不住地感到心疼。
重重叹了口气後,才从他的身体中,撤回灵力。
本想摸摸“狗头”,算是安慰了,但退出灵力的一瞬间,林砚白才意识到什麽不对劲的地方。
此时,二人的距离无限得接近,肌肤不分彼此地相贴。
耳畔呼吸灼热粗重,灼热的呼吸声喷洒在他的颈侧,带着露骨的贪念。
而更下方……
似乎有个本来在沉睡的“恶鬼”被自己唤醒了……
“实实在在”的触感让林砚白头皮一麻,心头一跳,顿感不妙。
他下意识地推拒起来:“等等……”
但根本推不开。
一个炼气期修士的力气,如何撼动得了渡劫期的禁锢?
这几天之所以能为所欲为,无非都是恶尸顺着他的结果。
但现在恶尸不想再顺着了,那麽林砚白是怎麽也推不开的,如落入蛛网的蝶。
漂亮的小蝴蝶挣扎着拍打翅膀:“喂,放开我!”
不愿意以烬哥叫恶尸,又不知道该叫他什麽,林砚白都是直接用“喂”代替。
这个称呼显然让其很不满。
恶尸缓缓擡头,脸上全是可怕的郁色,唇角却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阿白,该叫我什麽呢?”
终于被松开一点,林砚白慌忙低头确认。
“巨兽”何止是苏醒,简直是煞气腾腾!
怎麽……怎麽好了?
什麽时候的事?!
恶尸用手擡起他的下巴,微微眯着眼睛引导:“阿白,用你故乡的语言叫我,嗯?”
林砚白都懵了,他现在的大脑正在全速运转,思考着怎麽才能避免“屁股开花”,哪里能有空想别的。
恶尸看林砚白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愉悦一笑。
某个小混蛋明着暗着的,有恃无恐的,趁着自己“无能”勾引了自己那麽多日,将他数次逼至极限,如今……也该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阿白……”恶尸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细腻的软肉,爱不释手,“叫得好听一些,说不定,我会考虑放过你。”
林砚白这才回过神。
秉持着能“屈能伸是好汉”的准则,他当即就义薄云天地,像是要桃园结义地喊了出来:“大哥!放过小弟吧,小弟再也不敢了!”
恶尸被他这一声“大哥”喊得险些破功,嘴角微抽:“不是这个……”
“那是什麽?”林砚白灵光一闪,“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要我叫你——”
“老……”
刚刚说出第一个字,下一刻,天旋地转。
林砚白带着他还没有说出口的第二个字,在自己的怀里消失了。
“……阿白?”
恶尸呆呆地看着空了的怀抱,周身血液冻结,瞬间犹如坠入极寒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