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殷玖弦与人在边荒拼死一搏,差点一命呜呼,在萧烬的治疗下,竟能吊住最後一口气许久不绝。
平日相处,萧烬对殷玖弦那些诡谲毒术非但毫无惧色,有时甚至显得比殷玖弦更为精通……
林砚白眯了眯眼睛,盯着萧烬的眼睛一个劲看。
看得萧烬不好意思地捂着他的眼睛。
林砚白坏笑一声,拉下他的手。
哼哼,狐狸尾巴偷偷藏不住了吧?
“所以你的咒术是父亲教的?”林砚白笑着追问。
萧烬愣了愣,最终无奈一笑,自己咒术的事情果然瞒不住林砚白。
“你是如何知晓的?”
殷玖弦不敢和他说的,那就是……
“我自己猜的。”林砚白眨眨眼睛。
既然被发现了,他也没必要藏了。
萧烬承认得很干脆:“嗯,我会咒术,而且……还给你下了咒。”
林砚白也有些愣怔,他没想到萧烬承认得这麽快,而且,还如此坦诚。
但细细观察,便能发现萧烬神色中的紧张。
这份坦荡背後,并非全无忐忑。
萧烬紧紧盯着林砚白,继续道:““阿白,我或许……比你所想的更为卑劣丶贪婪。我想时刻知晓你的行踪,想掌控你的一切,甚至……还会有更过分的念头。”
萧烬很清楚,自己这些想法何等危险偏执。
也许林砚白会惊讶丶会害怕丶会後悔。
但他还是选择在结契前最关键的时刻,坦诚了自己近乎于偏执的占有欲。
他给林砚白最後反悔的机会……
但出乎意料,林砚白并未生气。
他看着萧烬的神色,突然心跳加速。
萧烬眸色沉沉的,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好似是在给他选择的机会,但其实自己根本没得选吧?
只要自己退後一步,烬哥怕是会立刻撕破冷静的表象吧?
林砚白心尖蓦地一颤。
怎麽办?
这样的萧烬,似乎……更让他心动。
林砚白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眼底闪过一个狡黠的光芒。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是什麽样的咒术,还是猛地将萧烬推倒在船舷边,翻身跨坐上去,故作凶狠地用手指擡着萧烬的下巴。
“说吧,是什麽咒?下在哪儿了?指给我看。”林砚白矜持地抿着嘴唇,故作冷酷,“我要审判你的罪行,希望你供认不讳。”
萧烬先是愣住,随後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垂着眉眼装得乖巧,但嘴角勾起的笑还是暴露了他并不纯良的心思:“大人饶命,小人一定好好配合。”
两个“好”字被他说得蜿蜒又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