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只有这里,早知有这麽多地方,他刚刚就不撩拨萧烬了。
但现在後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
烛火又是一阵轻摇。
氤氲的水汽透过纱幔,顺着微凉的夜风潜入,与肌|肤上蒸腾起的薄|汗融合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带上了潮意。
周遭的一切都已经模糊了,唯有感|官被不断地放大。
他像只觉得自已像一叶被暖流包裹的扁舟,在温柔而有力的浪潮托举下,有节奏地向着未知的云端漂去。
越是向上,意识越是模糊。
只有耳边口胃叹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
回荡着。
他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像一个浮萍,顺着波浪,不知要去向何处。
林砚白手指无意识地虫卷起,想抓住一些什麽,但乱中,只捞到一片滑不留手的丝锦。
……
愈发无力地随着那令人心悸的起|伏。
……
林砚白落着泪,断断续续地和人说着不满。
那人轻笑一声,似乎是在笑他。
但还是五指相扣地牢牢抓住了他,甜蜜的重要压下来,用力回应着。
……
可渐渐地,他发现这样自己一丝一毫也逃不开了。
他想休息,可如此牢固,怎麽逃?往哪里逃?四面不透风。
他竟然把自己送入了对方的牢笼和束缚中。
他紧紧攀着抗议,却反而把对方越抱越紧。
……
太阳的光线对于一条鱼儿来说,是多麽刺眼,导致它除了白光,什麽也看不清了。
是幻觉吗?
还是濒死的(目玄)晕?
造成这一切的人,放任他舒展着身体,欣赏着这独属于他的丶惊心动魄的美景。
渔夫仁慈地没有再拉线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