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翘着二郎腿,神色不屑:“结婚了又怎麽样……”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我就算出来睡一个鸭子,都不想和你上床。”
“……”
季禾没有再说话。
他原本并不想来这。
因为他知道江叙从小就不喜欢他,也就不会自顾自来招人嫌,给自己平添烦恼。
可是江夫人说,他的儿子都跑到夜店了,怎麽季禾这个正宫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季禾就被撵出来了。
开着江夫人给的定位,一路来到了“欲色”。
这是一个富人的狂欢场。
季禾进来的时候,看见他的合法丈夫怀里抱着一个的干净温柔的男孩亲吻。
他原以为自己能够做到心无波澜,可是还有隐隐的刺痛。
是失望。
那种失望不局限于丈夫不爱他这种单薄的感情。
还附带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渐渐烂了的心酸。
“……”
裴临坐在最暗的卡座,浑身气质冷淡,没人能看清他的脸。
于是丛林里的毒蛇开始光明正大的窥视缩做一团的兔子。
修长的手端起红酒杯,酒液荡漾,折射出暧昧的光。
他的视线落在季禾身上,幽暗深邃。
那眼神意味不明,探究,勾勒,不加掩饰,极具侵略性。
手边有个公子哥喝的烂醉,裴临问他:“江叙的……”他顿了一下:“老婆,叫什麽名字?”
老婆两个字,他咬的很重,像是拗口,也像故意的。
“季禾。”
季禾……裴临细细咀嚼这两个字,稻草人?
果然,人和名字一样呆。
“结婚了?”他接着问。
“是啊,结了得有一两年了吧,江叙刚成年那会儿就结婚了。”
公子哥觉得莫名其妙,都叫老婆了怎麽可能没结婚,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但他不太敢说出来。
裴家是港城顶级的门第,就算江家这样的对上,也要退避三舍。
他可惹不起裴临这位大少爷。
“离婚就是换个证的事……”,裴临嘴皮子一张一合,幽幽开口。
有什麽大不了的,也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