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观念里,这样就能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了。
沈昼打了个寒颤,被自己的幻想吓了一跳。
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看起来像格式化了的机器。
“怎麽,你的伤好了,想死?”
沈昼嘲讽一笑:“你最好快点死,死了我就可以把你骨灰扬了,挫骨扬灰。”
沈夜靠着沈昼的腿,很轻的笑了一下:“哥,你舍得吗?”
舍不得。
他知道。
他做再过分的事,他哥都舍不得对他下重手。
这次只是断了三根肋骨,鼻梁骨折,左手脱臼,右手血管断裂而已。
他哥舍不得杀他。
对他真好。
肋骨还在强势作痛,沈夜恍若未觉。
他从地上爬起来,眼尾红的要滴血,嘴唇开合间都是扭曲的渴望:“哥,腿断了……你能安分一段时间了吧……”
沈夜摸了摸吊着石膏的腿,眼里疯狂显露:“沈氏你也不用管了,有我的人……”
“你那个未婚妻,也快要结婚了……”
他花了那麽多的心思在暗市爬那麽高,可不是为了失去他哥的。
人一旦有了权力,欲望就会被无限放大。
沈夜的欲望,从始至终都是沈昼。
那个把他从地狱里拉出来的沈昼。
唯一把他当人的哥哥。
沈昼靠在轮椅上,冷笑:“凭你?毛都没长齐就想和沈氏那群老狐狸斗?你别死的渣都不剩。”
沈昼毫不留情的打击。
他们那对爸妈就不是什麽好东西。
哪那麽容易夺下沈氏的权?
以卵击石。
蠢货。
“哥,你不用管,你一切都不用管……”
那两个只管生不管养的老不死,他早几年就想收拾他们了。
让他们活在世上这麽多年,已经算作仁慈。
……
偷听别人墙角什麽的,怎麽说也不道德。
季禾早早便走了,所以并没有看见病房里的两兄弟又打起来了。
虽然这次只是单方面的挨打。
沈夜只对打断沈昼的腿情有独钟,其他的地方他都舍不得下手。
他自己又是个受虐狂。
不管沈昼怎麽对他,他都能爽到。
哪怕沈昼打断他的骨头,他还要笑着说一声,骨裂的声音是给他哥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