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怎麽会觉得我在裴家惹了麻烦?”
江北南拧眉,看了一眼大门:“你从小就没做过这样的事,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季禾面无波澜道:“包庇这件事……很难吗?”
当年柳州害他母亲出了车祸,不就是江家僞造证据,疏通人脉保出来的吗?
甚至怕这件事被发现,这些年一直让柳州躲在国外。
“小禾,你从小都明事理,包庇要看的是事情大小,你要是任性得罪裴家,江家也没有办法?”
季禾面无波澜:“真的吗?”
他一副严肃样,江北南还真以为他闯了摆不平的祸。
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小禾,你父母的忌日快到了,他们恐怕也不想你害了江家……”
“哐当——”
铁棍滚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季禾捡起来:“不好意思,手滑。”
“江先生说得对,我父母的忌日快到了。”
他转而言,好像关心:“江氏这些日子,是不是没有企业找合作?不太景气?”
江北南不愿承认,但事实如此。
苏家订婚宴那天丢了很大的脸。
港城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以为他们得罪了苏家,一再对江家的合作避之不及。
江北南道:“是,江叙和我说你手上有方案,你拿过来了吗?”
季禾坐直身形:“所以江先生弄错了一件事,是江家要请我帮忙,而不是我需要帮助。”
江北南可算是察觉到不对劲了。
今天的季禾格外咄咄逼人。
无论是一来就砸门,还是现在稳坐在对面,等着他这个长辈亲口求他帮忙。
“小禾要我开口求你吗?”
“我在纠正江先生的错误。”
季禾随之拿出方案,推到桌上:“江先生可以好好看看。”
江北南略带狐疑的看着桌上的文件。
这样的季禾,和之前并没有什麽两样,一直在为江家出谋划策。
好像刚刚的一身尖锐是错觉。
江北南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安下心来。
“辛苦小禾了。”
季禾没说什麽,问:“柳先生没有和江先生一起回来吗?”
江北南目光变了一下:“你找柳州做什麽?他从国外赶回来,待会儿就到了。”
“我想买一辆跑车,不太懂,想问问。”
季禾提着铁棍起身:“文件送到了,竟然柳先生还没回来,我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