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最喜欢这里?
外面下着雪,但屋子里的温度适宜。
裴临只穿着睡衣,丝绸的料子薄,他的身体在季禾手下无所遁形。
季禾快被手心的温度烫死。
“……”
裴临含住季禾通红的耳垂,低声道:“那我昨晚该把你叫醒的,我以为会说我是变态?”
“?”季禾:“你在说什麽?”
裴临握着季禾的手一动,呼吸忽然粗重:“昨晚你握了一宿,今天手酸吗?”
“!!”手里的东西在跳,跳……
季禾回想起早上刚起来时手腕酸痛,指节僵直的感觉:“你……”
“抱歉,昨晚我没忍住,但我只碰了手,只亲了亲,其他的没有做。”
“你还想做什麽?!”
季禾用力推了裴临一把,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他把裴临的衣服扔到他怀里,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他开始胡言乱语:“出去,我累了,我要吃东西,我想睡觉。”
但他还不忘叮嘱:“你的匕首,扔远点。”
怕又一次误会,季禾再换了个说法:“别让自己受伤,我怕血。”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外面雪化了吗?应该没有,还在下,那外面应该挺冷,不过屋里不冷……”
他一口气,前言不搭後语说了许多话,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裴临,被子里的手攥的死紧。
思绪飘飞。
为什麽那麽大……
第一次是怎麽……
直到裴临捧起他滚烫的脸:“怎麽了?”
看着裴临那张淡定的脸,莫名自尊心作祟,强行平静下来,看上去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我累了,我想吃面。”
“我去给你煮。”裴临勾唇,当着季禾的面穿好衣服,走了。
裴临走後,季禾看着墙沉默。
换在常人身上,被人用链子锁起来,关在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恐怕都会恐慌。
可季禾现在所有的情绪挤在一起,恐慌这个情绪没有一席之地。
先是醒来的迷茫,再是被裴临动刀子吓到。
後来转变为对他的心疼。
最後被裴临一系列不要脸的骚操作扰乱心绪。
季禾揉了揉眉心。
掌心的热度却好像还灼烧着他。
裴临越来越流氓了。
“唰”的一下掀开被子下床,脚上的链条挂了个铃铛,走起路来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