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就以这种平和的相处方式在别墅里住了三天。
晚上裴临搂着季禾睡觉,搂得很紧,生怕季禾跑了。
季禾快要被勒的喘不过气。
季禾躺在他怀里,仰头能看见他的下巴。
要悄无声息的囚禁一个人没这麽简单,很容易就会有人发现不对劲。
裴临也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公司要养。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在忙这些东西,他没有刮胡子,长了青茬。
季禾擡头时,扎到了他的脸。
他擡起手去摸了摸,道:“你……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熟睡的人似是觉得痒,攥住他的手,放在下巴下面,问了一声:“怎麽不睡…?”
季禾擡头看了一眼,确认裴临睡着,刚刚像是半梦半醒间在说梦话。
眉头是皱着的。
他往上移了移,额头贴着裴临的额头,轻声喃喃:“做噩梦了……?”
话音落,他看见裴突然睁开眼,看着他问:“稻草人,你什麽时候和江叙离婚?”
季禾倏地半直起身:“你说什麽?”
经此一遭,裴临全醒了,但他好像不记得之前的事,问季禾:“怎麽了?睡不着?”
季禾思索了一下,想通了关键,这是记忆在融合吗?
他问:“你看刚才做梦了吗?有想起什麽吗?”
“想起什麽…?”
裴临还记得季禾说的他们之前就认识的事。
他闭上眼,一些片段走马观花似的在脑海里闪过。
有点疼,钻进骨头里那种疼。
他眉心蹙起来。
季禾看见了,连忙岔开话题:“没什麽,你长胡子了,扎到我了,我不舒服,所以叫你起来。”
裴临没听,仍旧闭着眼,直到脑子里再也想不出什麽来,他才睁开。
那段记忆确实是他和季禾的相处,他自己也不知道主人格的存在,所以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可是理清楚後,他开口便疑似质问:“你前前夫叫江叙?”
虽然季禾现在还没离婚,但是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和他丈夫的婚礼也废了。
裴临自动把季禾现任归结为前夫。
所以江叙荣升前前夫。
他开口问,极为不爽,还带着罕见的不可置信:“你和你前前夫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小三,为什麽现在还是小三?”
“你老公才是小三,他凭什麽插入我们之间?”
“世上谁有他这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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