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你,你别闹了。”
“我闹?稻草人,我没有闹。”
“你对他这麽好,和他这麽玩,我们也玩点不一样的,怎麽样?”
语罢,裴临像刚才一样把人扛起来。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季禾的腰腹贴在裴临肩上,热量传递,直直烫到心底。
季禾不知道裴临要做什麽,却是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裴临怎麽就这麽爱吃醋?
浴室里放着一面全身镜,能把人从头到脚都照进去。
季禾被放在洗手台上的时候,脑子有些没转过来,叫了一声:“裴临……”
洗手台温度有点低,季禾一激,想要下来。
“冰…?”裴临问:“抱紧我,老婆……”
全身镜里倒映出两人搂抱在一起的影子。
季禾的手环在裴临肩上,他看向裴临身後,镜子里的画面难以入眼。
他为什麽会是那个样子的。
眼睫湿了,眼尾绯红,湿气蔓延,艳色顿起,都不像他了。
一点他的样子都没有。
裴临察觉到季禾走神,咬了一口他的锁骨:“这个时候了,你在想什麽?”
季禾吃痛,收回视线,抿唇道:“我们出去。”
这个要求自然不可能得到满足:“不行。”
“你和他玩过不一样的,为什麽不允许我玩?”
季禾看不得镜子里的自己,那副样子他从来没见过,迫不得已开口道:“出去,你想干什麽都随你。”
“你看你……”裴临拉长语调,不爽到了极点:“我还没有做什麽,你就拒绝,那时候怎麽不见你拒绝他?”
季禾:“……”
“我为什麽不拒绝,你不知道吗?”
他拒绝得了吗?
裴临都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就像现在一样,根本没有商量的可能。
他又因为他的病对他格外纵容,于是就半推半就答应了。
现在他病了了,他还拿出这件事来说他偏心。
哪来的歪理?
“裴临,我最後给你一个机会,放开我,我不想看到镜子。”
季禾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冷冷淡淡的错觉。
裴临不知道季禾有没有这个情绪,但他就当稻草人有这种情绪了。
他的嘴角绷成一条直线:“你就是……”
“你闭嘴!”季禾说完觉得语气不对,脸色奇怪的圈住裴临的脖颈往这边拉。
他的手还被领带绑在一起,季禾用手肘圈着裴临,就好像他自己钻进去的一样。
“出去,我不想,还很累。”
他们昨天才做过……
或许是裴临把他的思想带偏了,季禾真觉得这样对不起裴临。
于是他道:“我用手帮你……”
裴临抵着季禾的额头,把他的腿环在自己腰上,声音暗沉道:“可是它很想你,怎麽办…?”
“你能感受到吗…?”
季禾整个人都僵住了:“你……”
裴临知道今天不可能了,不爽归不爽,他也得顾忌着稻草人的身体。
“好了之後,加倍还给我……”
“今天用手不够,换一个……”
裴临放在季禾腰上的手缓缓下移,落到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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