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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违法机械兵算不算赛博鬼魂（第1页）

第56章违法机械兵算不算赛博鬼魂

稍微整理了一下收集到的线索，第二天一早，李赴昭就驱车来到了司徒成芮原来生活过的精神病院。

这里已经和精神病院没什麽关系了，网络上能查到的信息显示，精神病院于725年破産倒闭，而後此处另起炉竈，开了一家以休闲美容为卖点的养生会所，看样子生意还不错，李赴昭站在墙外向里面偷看，这还是工作日的上午，就这麽多人来来往往，门口的飞舆也都算得上高端，估计这儿的客户大多都是那种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们吧。

李赴昭还在门口研究怎麽能让自己看上去也像是来消费，而不是砸场子的，一辆飞舆便在这个时候急刹到他身边，吓得李赴昭差点炸毛。

……不对，这熟悉的感觉我怎麽好像在哪儿经历过似的？

他在那呆呆地反应，宋其索都走到跟前了也没个动静，最後还是宋其索硬拍了他後背一巴掌，才把人从恍惚边缘拉了回来。

“啊！哎……”见来人是宋其索，李赴昭还挺惊讶，“怎麽是你？早知道你也来我干嘛花这冤枉钱打车呢，真是心有……”

“灵什麽犀啊，”一听他有胡诌八扯的势头宋其索就想生气，“你又偷偷行动不告诉我是吧，说多少遍了不长记性，看来还是我对你太好，下次高低要揍你一顿才行。”

听说要挨一顿胖揍，李赴昭笑得犬齿都露了出来，“没有啦！我这不是想着先来看看有没有收获，怎麽说我都是个探子，那要是什麽都没捞着，怎麽好意思找你嘛！”

除了李赴昭谁都听不出来的言外之意就是：总不能没事闲的找你出来见面吧，总得有个借口不是……

再跟他扯皮下去估计一上午的时间都要丢在这儿，宋其索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有什麽闲话出来再说，正事要紧。

“你查到什麽了，怎麽会到这儿来？”

李赴昭把他昨天的收获和衆人的猜测简单复述了一遍，宋其索还挺惊讶，他知道李赴昭胆子大，有点能耐，但没想到这人人脉还挺广，居然能见到司徒椴宁，自己昨天打了半天电话，人家压根儿就不接。

不过，他要是知道李赴昭从谁那儿得到的消息，估计一时半会儿嘴都合不上，你这个人脉我也能找啊，怎麽我就没想到呢！

总而言之，二人简单互通了消息，想打听的东西也基本一致，那就是司徒成芮究竟什麽时候住进来，在这儿期间是否有过什麽奇怪举动等等，司徒成芮本人不能说什麽，但她的行动举止和第三人的所见所闻，可都是非常关键的线索。

只不过，二人来到会所内这麽一看，无论装潢还是各种设施，已经和精神病院完全成两码事了，找了经理打听一下，根本就没人知道原来那家精神病院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些年麟京变化很大，十年前的建筑在地图上完全消失倒也算是常有的事，可要说连听说过的人都没有，是不是就有点太绝对了？

没打听出来东西，俩人也没急着走，而是从贩卖机里搞了两罐汽水，坐在会所外院花园的秋千上聊天。

“你觉不觉得有点怪？”李赴昭把两条长腿往前面一伸，像坐自家软榻一样舒服地靠着秋千，“咱们不在附近生活，不清楚这原来有什麽情有可原，可在这里工作的人就没听说过这有个精神病院？又不是别的什麽开几年就黄了的铺子，我说难听点，有些消费者应该还挺忌讳这个的吧？”

敢在一个精神病院的原址重新起一座休闲会所，听起来就知道老板肯定没找人看看风水，也不知道这家会所最开始那几年是怎麽起来的，估计消费者带朋友过来都不好直接开口，知道的是被带来消费，那消息不灵通的不会以为自己是被卖了吗？

不过对于宋其索来说，他更在乎另一件事。

“比起老板，这里面都住了些什麽人，我也很好奇。”他扭过头，看向会所不对外开放的三丶四楼，“总觉得好像有谁在看咱们……”

要说证据，他并没有，来之前宋其索就调查过会所的工商信息，与案件有关的那几个名字并未出现在这里，会所的主要投资人姓洪，是名深居简出的女士，网络上记载她原本是一位富商的独女，继承了遗産之後就做些简单的投资，会所也只是她名下的其中一个小産业，不过现在也基本不出现在衆人面前，据说是出家了。

至于他说的，似乎有人在盯着他们这件事，李赴昭也有察觉，他一进会所大厅就感觉出来了，有好几双眼睛莫名紧盯着他们俩，要知道，今天宋其索甚至是便装出行，不可能是认出了治安官的身份，难道是因为我？我这麽火？

“其实到这儿来之前，我就知道情况不会太好。”比起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夜之间成了名人，宋其索的推测就要更合理一些，“昨天去见司徒成焕的时候，他准备的非常充分，他应该是相信我不会从中查出什麽东西……这群人做事，还真是狡猾得很。”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宋其索手里只有一个照片，照片能说明什麽？无非就是几人曾经见过面而已，见过面的人多了，那个经商的手机里还没有几百个联络人，难道有人有罪他们就都要连坐？至少要拿出证据再说话。

“原来如此，那这些暗中观察的人，这次肯定不是冲着我来的咯。”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讨打的表情，惹得宋其索狠狠白了他一眼，你小子是真的不吃亏啊，那会儿不都微醺了嘛，怎麽偏偏记得这句话！

“不过说到司徒成焕，弘信打听到了一个……不太能称得上是线索的都市传说，你要不要听听？”

说是都市传说都有点不够格，多说就是个没品的鬼故事。

据说研发基地发生坍塌事故之後，受害者家属一直在基地附近等待调查结果，某天晚上，有人在远处看到从事故现场的废墟里，钻出几个人影，这些人影身上穿着救援队伍的制服，但看起来不太像是在事故现场里忙了几天几夜都没合眼的那些救护人员，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挖掘工具，并没走正道，而是顺着围起来的事故现场的另一端，爬上略高的山坡，就这样消失在了夜里。

因为当时夜色已晚，加上目击者也熬了几个通宵，心力交瘁，所以就觉得自己没准儿是看错了，结果等到第二天，他无意间和别人说起，才发现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那几个奇怪的救护人员，更离谱的是，他们趁着白天又回去看了一下，才发现那由于坍塌事故形成的土坡一般人根本没法徒手爬上去，高度太陡，土质过于松软，一不小心肯定会连带着所有人都滑下去，造成更大的事故，大白天都不敢贸然前行，更别提晚上了。

但所有的目击者都称，自己看到的那些人影几乎毫不费力就爬上了土坡，行动都非常轻巧，那远不是人类能做出的动作，哪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救护人员也一样。

此事发生的时间也很巧，正好就是在事故发生七天之後，这些人一传十，十传百，把这个无法确认真假的事件定义成了“头七回魂”，或许对于这些受害者家属来说，与其说那是什麽不可名状的奇怪生物，倒不如说是亲人的鬼魂，更能让他们信服。

可这种说法能说服受害者家属，却说服不了网络那边的看客，网友作为旁观者，自诩擅长从更冷静直观的角度分析这一切，与其说是鬼魂，他们更相信只是救护人员在开辟新道路而已，至于为什麽看上去不像人，这就太简单了，动霆司不是也有拿出来维持秩序的机械兵嘛！

“一般来说，动霆司的机械兵不会被看错成是人影，”宋其索听後，谨慎地给予了建议，“就算真的是机械兵，那也是安防府的东西，但安防府的服装和普通救援团队可不一样，包括机械兵也是如此。”

动霆司的机械兵一般都会设计成兽类的外形，毕竟大部分的作用就是拿到街上维持秩序，不能激起民衆的恐慌，更何况兽的形状也更方便在不同的环境下自由行动，至于安防府，宋其索并不是很清楚，但以他的认知来说，就算安防府参与救援，也不会投入充当作战武器使用的机械兵，所以这麽一来……

“不会真的是头七回魂吧？”

宋其索真的差点被他笑死：“你宁愿相信玄学，都不愿意相信是有人在自己造机械兵吗？”

“……我这不是没想到嘛！”

拜托，我又不是专业的！谁知道这东西还有人敢自己偷偷造啊！

他的意外完全合情合理，普通老百姓哪儿知道机械兵还能自己造，但回头想想，现在就连人头都有假冒僞劣的，机械兵算个P啊。

只是如果宋其索要这样猜测，那就必须以晗岭科技董事长崔力维对此完全知情为前提，否则，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机械兵制造他却不知道，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李赴昭看出他面露愠色，原本想问问怎麽回事，但仔细想想，还是作罢，算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和自己说，人家是治安官，说不定有些事就是不好说出口呢。

二人坐的位置刚好对着会所後院，隔着大概两条街的距离，远远的，李赴昭看到一栋略显老旧的大楼，不算太高，白色的外墙破败的窗，上面还烙印着铁架子历经风霜流下来的锈痕，看着和周围的建筑风格格格不入。

“那是什麽地方？”李赴昭朝着对面点点下巴，疑问道，“怎麽瞧着跟鬼屋似的。”

“那是……”

宋其索突然一愣，哎等等，这可离市中心不远了，哪儿来的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