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自知理亏,话多对他无益,只是泪含眼圈,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谢怀枭声音低沉:“因为你动了不能动的人。”又道:“若不是你舍身救过本王的命,本王当真要杀了你的。”
他说这话时,明显带着沉怒。
见此,白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到谢怀枭的脚下,手颤颤巍巍的把上谢怀枭的袍摆:“怀枭,我错了,求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动玉儿一根毫毛了,是我糊涂了。”
白容可怜兮兮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谢怀枭面上没什麽表情的道:“从前你的那些小动作,本王不是没看出来,不过你针对是那个傀儡皇帝,本王不在乎,甚至陪你演戏,体罚他,但这次不一样了。”
“玉儿你不能碰,碰了还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谢怀枭站起身:“本王会给你写一封休书,身上的伤势痊愈了後,便回白家吧。”
说罢,人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
玉儿醒来後,文初哄着他吃了些清淡的食物。
随後玉儿想到外面去玩,文初便带着玉儿到阳光明媚的室外去玩耍了。
谢怀枭站在不远处,望着父子二人。
此刻,文初与玉儿在一片草地上。
文初细心的为玉儿编织着草蚂蚱,一个又一个。
玉儿小身体蹲在地上,将一个个草蚂蚱整齐划一摆好,自己则是一副雄赳赳的气昂昂的小模样做出指挥草蚂蚱的动作,好似他是将军一般,煞是讨人喜爱。
文初望着玉儿,唇角漫起温馨的浅笑,不过在他看到走过来的谢怀枭时,脸上的笑意立刻恢复了清冷的表情。
谢怀枭视线落到地上的草蚂蚱上:“陆无晋发现了本王,就是从草蚂蚱开始。”
言毕,他俯身将蹲在地上的小家夥捞在了怀中,疼爱道:“玉儿有没有想伯伯啊?”
玉儿小手抱住谢怀枭的脖梗,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下:“想啦!”
然後凑近谢怀枭的耳边,小声对他说道:“伯伯,玉儿有悄悄话,与您说啊!”
悄悄话?谢怀枭看了文初一眼,显然玉儿的悄悄话要背着文初。
他声音温和的道:“好。”
说着,人已经抱着玉儿离开了文初。
文初轻轻挑了下眉,望着走远的二人。
谢怀枭抱着玉儿来到凉亭中,坐在了汉白玉石凳上,伸出手指刮了刮玉儿的小鼻头,轻声问道:“玉儿说吧,你父皇听不到了。”
玉儿瘪了瘪小嘴,眼睛都跟着红了,委屈巴巴的与谢怀枭说道:“伯伯和父皇不在家时,白容带着他的侄儿白澜欺负玉儿啦!”
玉儿越说越委屈,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擡起小手,指着自己的小脸蛋:“白容打玉儿一耳光可疼了,耳朵嗡嗡的。”又用小手指了指大腿和屁股“这里也被他掐了,屁股打的最疼,都不敢坐。”
玉儿哽咽道:“白澜将玉儿的书都撕了,还把玉儿推倒了……唔唔唔……”
玉儿小手揉着眼睛,哭的不知有多伤心。
有些事情从旁人口中说出来是一样,从心中最重要的人嘴中说出又是一个样子,当然後者是字字戳心头。
谢怀枭眼底渗着寒意,嘴角紧绷,把邢宵招了过来。
邢宵施礼道:“摄政王有何吩咐?”
谢怀枭眯着眼眸道:“奉本王旨意,将白慕庭与其父革职,一家老小通通打进监牢,半月之後发配西部边疆为奴。”
邢宵微微一愣道:“属下遵旨。”这次摄政王惩罚的够狠的。
邢宵不耽误时间,速速去办理了。
谢怀枭吩咐候在一旁的侍从道:“拿笔墨纸砚来。”
“是。”侍从恭敬应声後,忙去取来笔墨纸砚。
文初张望着远处的谢怀枭,疑惑道:“他这是在做什麽呢?”
不过人虽然好奇,却也没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