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谢怀枭忙于找寻文初之事,几乎没怎麽处理朝政之事。
去了御书房後,处理政务,连晚膳都没有用,一直处理到三更时分,还未将政务处理完。
人也一直深锁着眉宇,像是有什麽心事一般,心神不宁。
他放下手中的笔,擡手揉了揉倦怠的眉心,旋即起身,心中沉闷,打算出去透透气。
出了御书房後,人凝着眉,漫无目的走着。
“摄政王这麽晚了还没有休息!”耳边响起常公公恭敬的话语,谢怀枭方才堪堪回神。
发现自己这一刻居然站在了文初的寝宫前。
常公公担忧着文初,所以一直守在门外。
谢怀枭擡眸,沉默着望着紧闭的红木雕花殿门。
人足足站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转身离开。
可人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吱呀”一声,推门行了进去。
穿过珍珠帘幕,进了内室,谢怀枭瞟了一眼被用木板定死的飘窗,收回视线,落在床榻上睡着的帝王身上。
他手中握着一只酒壶,显然又是在买醉。
让自己醉的一塌糊涂,就不会被悲伤萦绕,意识处在混沌中,就想不起来让自己悲伤之事。
谢怀枭走近文初,目光落在他还在红肿的嘴角,伸出手,却顿在半空,蜷了蜷手指,又收回了手。
饮完了酒後,身体会在酒劲下变得灼热,文初将常公公为他盖在身上的薄毯踢到了床下,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长衫。
领口松垮,弧度惑人的锁骨一览无遗,轻薄衣下,起伏的身体曲线骨感纤瘦,却又恰到好处,迷人心魄。
谢怀枭目光缓缓移到文初的脚上。
他的双足比手还要白,足背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脚趾圆润还透出一点粉嫩。
谢怀枭视线定在文初纤细光滑的脚踝处,眸色渐深,云袖的手,虚虚握了两下。
与此同时,寝宫中传来开门声,有人走了进来。
谢怀枭面色微沉,将地上的薄毯盖在文初的身上。
回身看向进来之人。
宴商舟施礼道:“臣是来诊看皇上的病情。”略顿“皇上回来时正在发烧。”
谢怀枭仔细打量宴商舟一番:“你是柳明伊的徒弟?”
柳明伊在宫中任职过御医,喜欢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便辞了官职。
他曾经救过王氏一命,算是谢怀枭的恩人。
听他问话,宴商舟谦虚回道:“臣不才,有辱师名了。”
谢怀枭目光从他身上收了回来:“好生的为皇上诊看吧。”
言毕,转身提步离开了。
宴商舟凶神恶煞的瞪了谢怀枭的身影一眼,诊你妈!
文初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
身体虚弱无力,清楚自己因为高热引起。
常公公忙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了文初面前:“皇上喝杯茶,润润喉咙。”
文初接过茶盏,饮了起来。
常公公说道:“顾御史一早便来了,现下正在外候着呐。”
文初放下茶盏:“宣他进来。”
常公公应声,出了寝宫。
片刻後,顾清方行了进来。
文初见他神色凝重,便猜到了顾清方定是来禀报那晚侵犯他的恶人之事,忙问道:“查到那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