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商舟红着眼角点头:“是师父将我从监牢里领出来的。”顿了顿“他去求的谢怀枭。”
文初想起柳明伊曾经是御医,行事应该容易一些,但没有想到他不用打点托关系,直接去找了谢怀枭,将人从监牢中领了出来。
但多少有些诧异柳明医在谢怀枭那里的分量,这般一想,谢怀枭当时不把人杀了,或许就是为了柳明伊。
如此便是确定两人关系匪浅。
“皇上?”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拉回文初的思绪,看向少年:“何事?”
宴商舟犹豫一刻:“臣带皇上出宫吧?”
文初微微一愣,问道:“出宫做什麽?”
宴商舟:“躲起来。”待表兄回来,他们再回来,不过表兄马上要回来之事他不能与皇上说。
文初又愣了下,然後抿唇笑了,摇头道:“行不通的,先不说在衆目睽睽下朕怎麽逃出皇宫去,即便逃了出去,也只是躲得了初三,躲不过初五,最重要的朕不能抛下玉儿,一天也不可以。”
宴商舟清楚自己现在像个无头苍蝇,刚刚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可是他太想救皇上了。
文初静了一刻,对宴商舟道:“宫中已经不适合你了,你去回师父身旁……”
“臣不走。”文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宴商舟打断。
宴商舟当即跪了下来,这会连泪水都流淌了下来:“臣以後都不会再冲动闯祸了,求皇上不要赶臣走。”
“臣若是这麽跟着师父走了,以後更是无法面对表兄啊,成了不义之徒。”
少年是铁了心的不走,文初嘴中溢出一声叹息来,他揉着倦怠的眉心:“以後行事要当心,尤其提防白容,还有禁军,起来吧。”
“臣谨记。”宴商舟抹了一把泪水,起身。又忙给文初倒了一杯水。
文初接过水杯,轻抿一口。
喝水时,不小心弄疼嘴角上的伤口,文初轻轻摸了摸嘴角。
宴商舟一进来就看到了他泛红的嘴角,只是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问。
“皇上,你的唇角是怎麽了?”
未谙人事的少年好奇的望着文初泛红的嘴角。
文初细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水杯:“朕不小心磕了一下。”
听帝王如此回答,宴商舟没再多想,只道:“皇上多加小心。”
宴商舟望着文初的绝色容颜,想起那个淫贼居然一直没有出现,唇瓣开合两次,最终怕提及此事,让文初难受,闭上嘴,决定不提。
文初将手中杯盏递向宴商舟:“那**们是打草惊蛇了,那恶人已知晓我们对他下了套,所以一时半刻都不会现身了。”
文初与宴伤舟相处的时间长了,从少年的神情动作上,就可猜到他的想法。
宴商舟诧异帝王竟然如此容易的便猜到了他心中想法。
但这一刻更多是不解那日是如何打草惊蛇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宴商舟皱眉:“让恶人看出我们是在为他下套?”
柳明伊今日也进了皇宫,是谢怀枭让他来的。
他被宫人领到了谢怀枭在皇宫中的住处。
推开门,望见谢怀枭正在坐在桌旁,他手中握着酒樽,桌上是一桌丰富的菜品,还摆着几瓶柳明伊最喜爱喝的陈年女人红。
他俊雅的脸庞上露出轻笑,来到谢怀枭身旁坐下。
谢怀枭为他满了酒:“今日是你二十八岁生辰,本王陪你庆祝一番。”
柳明伊端起酒樽:“有劳摄政王还记得臣的生辰。”
谢怀枭笑道:“能记住你生辰也是因为我们同岁同日,你只比本王小了两个月。”
柳明伊但笑不语,将一酒樽的酒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