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将酒樽推到柳明伊近前:“柳哥哥,把酒喝了,我就不烦你了。”
柳明伊垂眸看了看酒樽,并未去喝,显然是不相信南宫飞的话。
南宫飞见柳明伊不喝:“柳哥哥是要弟弟亲手喂给你吗?”
身旁少年什麽过格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柳明伊静默的端起酒盏,把酒喝了。
他刚放下酒樽,南宫飞便又给他满上了,朝他邪肆痞气一笑。
柳明伊不得已,再次喝下一酒樽的酒。
然而,这并不是最後一杯。
酒劲呛的柳明伊眼眸沾染了湿漉漉的水色,已经麻木的一杯接一杯的饮着。
瞧在南宫飞眼中,却格外的赏心悦目,撩人心扉。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给柳明伊不停倒着酒。
到最後,柳明伊已经分辨不出喝进去的是酒还是水了。
南宫飞见已经将柳明伊彻底灌醉,凑近柳明伊酡红的脸颊,在衆目睽睽之下亲了一口,旋即丢掉手中的酒壶,将意识模糊的柳明伊抱了起来。
此时此刻,南宫飞与醉酒的柳明伊已经成了宴席上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二人的身上。
谢怀枭冷漠的望着柳明伊被南宫飞抱走了。
离开摄政王府後,南宫飞直接将柳明伊带回了南宫府中自己的房间,一脸坏笑的将怀中的柳明伊放到了宽大奢靡的大床上。
柳明伊躺在床榻上,凤眸轻阖,修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细柔青丝铺散在床单上,醉酒让他脸庞潮湿,拢着娇媚的盛色,透着说不出来的诱人韵致。
南宫飞吐息微沉,笑的邪气横生……
喧闹的婚宴终于结束,谢怀枭送走宾客们後,一连打了两个哈欠。
身体内泛起异常的难受,他快步回了卧室,想去喝上一杯安神茶。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看见白容坐在他的床榻上时,谢怀枭轻轻怔了下,在看到白容一身的艳红婚服後,似是反应了过来什麽。
但他却什麽也没有说,那种难受,让他想马上喝上一杯安神茶。
谢怀枭几步来到桌旁,方一提起茶壶,发现里面已经是空的了,忙去抽屉中找安心茶,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谢怀枭细细拧起眉:“居然没了!”
白容见谢怀枭如此反常的举止後,忙问道:“怀枭在找什麽?很重要吗?”
重要的一进来便无视他的存在。
“很重要!”谢怀枭开始心烦意乱,他道:“你早些歇息吧,本王还有些事情。”
说完,谢怀枭转身离开。
然,人走到门口时,又折了回来。
白容失落的心情登时好了起来,以为谢怀枭要陪他,与他洞房花烛。
“这枚簪子不适合你。改天本王送你一个比这支更适合你的。”谢怀枭将白容发髻上的那支红珊瑚簪子拔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中,离开。
离开卧室,谢怀枭迈着有些急躁的步伐,去了王氏的房间。
他擡手敲了敲门:“母亲,儿臣可以进去吗?”
这个时段,王氏还没有休息,谢怀枭也清楚王氏在房间中。
但王氏却并没有应他。
谢怀枭清楚一定是因为那支红珊瑚簪子的事情。
但谢怀枭却并没有心思去解释,他道:“母亲,儿臣的安神茶没有了,您再给儿臣一些。”
说这话时,谢怀枭再次一连打了两个哈欠。
这一刻,他体内每一根静脉上都好似爬上数以万计的蚂蚁在啃噬着,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