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闭着眼睛享受着:“一个茍延残喘的傀儡,他还敢激出什麽水花,让他活着都是一种奢侈了。”
白容张口还有落井下石,谢怀枭行了进来。
“母亲,玉儿的事情,您莫要插手,他的衣食住行都由儿臣来。”
王氏听他如此,顿时不悦起来,但还是耐着性子与他讲道:“怀枭,那个小崽子,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我们仇人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我们的仇人啊!”
白容清楚谢怀枭宠溺着玉儿,便闭嘴不多言,以免自讨没趣。
谢怀枭静默片刻,略显固执的说道:“无论如何,玉儿的事情,母亲都不要插手。”
言毕,人转身离开。
王氏被气的够呛,白容忙倒了一杯茶水,奉了过来。
“母亲消消气,怀枭喜欢孩子,到时容儿为他生一个,便不会再宠溺着玉儿了,毕竟血浓于水,哪里有人会不喜欢亲生骨肉的。”
说着,他眼中闪过狠毒的精芒:“小崽子那头,我们明着不能害他,暗的不是可以吗!”
“好主意。”王氏唇角扯出昏暗笑意,看了一眼白容那只包扎着绷带的手臂:“待容儿的手臂好了,便可以与怀枭同房了。”
白容望着自己包扎着绷带的手臂,心底充满怨恨道:“都是那个御医,害的容儿不能快一些为母亲抱孙儿。”
白容如此说,是想借着王氏的手,为自己出口气,让王氏整治宴商舟。
“御医”王氏道:“待午膳後,将太医院年轻的御医都宣来。”
白容忙笑道:“母亲,不用将所有御医都找来……”
王氏打断他的话:“你知晓怀枭说的事情,那个与画卷中女子酷似的御医?”
“哈?”白容蒙然,同时反应过来王氏宣太医院的御医们,并不是为他出头。
王氏并不想因为护着白容,而与谢怀枭弄的不愉快,所以谢怀枭没有处置的不相干人,她也不会去处置。
她只想瞧瞧那个御医,到底与勒而兰有多相像。
常公公望着桌上的午膳,一双老眉都在颤抖着,现下宫中的杂役都比皇上吃的好。
文初却丝毫不见情绪,淡然吃着盘中的菜品。
常公公心疼的说道:“老奴这就去找摄政王……”
“莫要去了。”文初说道:“朕不在乎吃什麽的,只要他将玉儿的餐食改过来了,朕便放心了。”
谢怀枭一向不苛刻玉儿,文初清楚谢怀枭最长不会超过两日便会去玉儿那里,陪他用餐,届时便会发现玉儿的餐食被王氏擅自更改了。
但怕有意外发生,他又派常公公去看了玉儿午膳,发现已经恢复,并且还多了一碗养护脾胃的山药白粥。
常公公从御厨口中得知是谢怀枭刻意吩咐的。
此刻,文初微微收敛着凤眸。
他为何要对玉儿如此好呐?
文初正想着,忽然飘来一股烧鸡的味道。
紧接着宴商舟神秘秘兮兮的进来。
文初落在他鼓囊囊的肚子上,忍不住被逗笑了:“宴御医这是有喜了吗!”
宴商舟带着三分憨态,露齿一笑:“孕上了一只烧鸡。”
说着,他将用牛皮纸包着的烧鸡从衣裳里拿了出来,肚子登时瘪了下去。
他将烧鸡放到了餐桌上:“吃吧,皇上。”
文初垂眸,看向桌上的烧鸡:“这是御膳房里头做的烧鸡,你是怎麽弄来的?”
“偷得。”宴商舟:“臣是从要送去白容那里的菜品中偷得。”又道:“然後臣又将要送去王氏和白容那里的菜品里,都加了佐料。”
文初挑了挑眉:“唾液吗?”
宴商舟眯眼笑开:“知臣者,皇上也。”
文初轻轻敲了宴商舟的额头:“以後莫要做这危险之事,小心被捉到了。”
宴商舟:“谢皇上关心。”
文初擡手指了指桌旁椅子:“这麽大的一只烧鸡,朕也吃不完,一起吧。”
宴商舟心情无比愉悦的与帝王共进了餐食。
回去太医院的路上宴商舟的心情还美滋滋的。
然,人一进太医院,便有御医忙对他道:“你干什去了,摄政王的母亲派人要宣年年纪轻的御医过去,太医院中统共就三个你这般大的,那两个都去了,你也快去吧,去的太晚了,别是挨罚了。”
那个老妖妇这是抽什麽邪风了?宴商舟皱着眉头,无奈至极的行去了王氏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