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裴司辰就明显冷淡不少,面对苏父表面的关怀他回答的态度算得上敷衍。
这样的诡异感一直持续到苏父离开才消散。
江若白不明所以,在外界的印象里,苏家和裴家的关系一向不错,苏嘉琛更是江若白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为什麽对苏父裴司辰的态度竟然这麽冷漠?
“怎麽,很好奇我对苏中海的态度?”江若白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哪怕什麽都不问,也能让人看出他在想什麽。
“嗯“江若白诚恳地点头。
裴司辰看向江若白,修长的身躯覆盖住他,手指抚上那双澄明的眼睛,眼底带着桀骜的笑与绝对的自信:“江若白你要记住一件事,有我在,你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嚣张,无论是谁如果不喜欢就要直接说出来,我都会帮你解决。”
权势凌驾于金钱之上,而这样滔天的权势裴家有而苏家没有。
在海市,裴家可以有齐驾并驱的同伴,但绝不会有势均力敌的敌人。
除了裴家再有没一个家族可以横跨军商两界,交涉黑白两道,这是绝对庞大家族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带来的绝对自信。
江若白此刻尚不清楚这句承诺所带来的含义,只是看着裴司辰懵懂地点了点头。
裴司辰满意地在江若白耳垂落下一个吻。
“裴少这麽温柔的一面还真是少见。”苏嘉琛调侃地声音从身後传来,吓得江若白猛地站起。
裴司辰垂下眸子,又慢慢撑起眼皮,语气明显冷了下去:“没人教过你进房间要敲门吗?”
“但也没人告诉我在自己家也要敲门啊,况且……”他眼神戏谑的在两人身上流转,手指敲了敲半掩的实木的大门,“你们做事喜欢不关门吗?”
江若白的脸色腾地发红,烫地像是发烧。
裴司辰的手指捏住眉心,冷淡道:“事情处理好了?”
苏嘉琛走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看着装饰华丽庭院中嬉笑的衆人,最後将目光定格在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青年身上。
青年身旁的苏中海穿着灰色的西装,拉着青年在衆人中推杯换盏,俨然装作一副慈父模样。
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画面苏嘉琛眼神泛冷,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当然,大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我来亲邀请二位观赏。”
裴司辰问道:“你准备了什麽?”
苏嘉琛转头对上裴司辰的眼神,勾了勾唇角,邪气开口:“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裴司辰却一副失去兴趣的模样,转而对着江若白道:“你替我下去看看,公司临时有事需要我去处理。”
江若白惶恐地连连摆手,本能地抗拒道:“我不行的。”
裴司辰笑道:“你只管开心看戏就好,苏嘉琛会陪着你的。”
苏嘉琛先是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在看到对方落在江若白身上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神时,像是明白了什麽。
转身把手搭在江若白的肩膀上,兴致勃勃道:“别担心小江先生,一会儿的戏可有意思了,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我带你下去看。”
“可是……”江若白面色犹豫,明显不想下去。
“别可是了,裴司辰去公司没法带你,我会照顾好你的,放心。”
江若白就在苏嘉琛的强拉硬拽下被拉走了,楼上的裴司辰也随後被司机开车带离了苏家,前往公司。
江若白被苏嘉琛拉到楼下,一堆漂亮的男女看到苏嘉琛的那一刻全都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江若白眼里的苏嘉琛现在看起来看起来开心极了,左拥右抱一副快乐似神仙的模样。
如果换在古代,江若白觉得苏嘉琛一定是个荒淫无度的皇帝。
那些人或许是见江若白身着不凡,把他当作了苏嘉琛的朋友,一些胆大的直接上手就往他衣服里钻。
江若白被吓得捂着衣服连连直後退,像是只炸了毛的兔子。
苏嘉琛则沉溺在自己酒池肉林里,裴司辰一走就完全忘了自己的承诺。
江若白看苏嘉琛一副沉浸其中的意思,也不好打扰,他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干脆找了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待着。
但裴司辰给他装扮的过于华贵,难免招惹一些心术不正的“苍蝇”
鲜少人群聚集的角落,一名默默观察江若白很久的男人凑了上来,手里举着一杯红酒,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您好先生,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请您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