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收养的小孩不就遇到过相同的事情?”喻礼咄咄逼人,“要早知道你们家发生过那种事情,我绝对不会让路妄来你们家。”
“汪汪!”丢丢难得跟喻礼站在同一阵营,暴怒着冲汪茹叫了几声。
汪茹浑身一颤,似是被喻礼的话和丢丢的叫声给刺激到了。
喻白拍拍狗头,又握住喻礼的手捏了捏,小声道:“哥哥,你说的太严重了,她好像真的不知道。”
别人的话,喻礼斟酌再三後还不一定会相信,喻白的话,喻礼不需要思考就会本能相信。
尽管喻白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汪茹真的不知情,但喻礼立马认可了喻白的话,稍稍收敛了火气,对待汪茹时不再咄咄逼人,但也没有刚来时的温和。
“你不知道,你丈夫也不知道吗?”
“汪汪!”【就是就是!】
汪茹:“他不知道。”
“汪汪!”【你骗小孩呢!】
喻礼冷笑:“他是监察处的队长,要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他是怎麽当上这个队长的?”
汪茹一怔。很显然,她听进去了喻礼的话,开始回忆过往,没多久就给出了一个让人失望的结果。
“他经常出差,很少待在家里,监察处的人说了,那东西藏得很好,他丶他没发现是正常的。”汪茹极力为自己的丈夫辩解。
喻礼没有耐心与她周旋:“你的解释没有用,让你的丈夫过来跟我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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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在隔壁市出差,接到监察处的通知,得知发生了什麽,他马不停蹄赶回了家里。
唐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监察处的人早在三个小时前就过来了,来的依旧是唐惟的下属凌风,他带人将屋子里里外外又搜查了一遍,连那间上锁的屋子都检查过了,都没发现鬼婴的踪迹。
这是当然的,监察处的处理对象是污染物,从没有处理过灵异事件。
凌风得知喻白的遭遇後大吃一惊,知道这件事棘手,还是象征性的做了处理。唐惟一来,他立马把事情转述给了唐惟听。
奔波了一路,唐惟面色疲倦,听说这件事後,脸上的疲态又加深了几分。
“你嫂子呢?”
凌风:“嫂子受了刺激,在房间里休息,我让人在旁看着,不会有事的。”
唐惟点了点头,他不再耽搁,推开了路妄的房门。
喻白等人後半夜都没有睡,路妄下半夜又发起了高烧,不得不在床上躺着,他这一觉睡的也不安稳,喻白一直在旁陪着他。
只熬了几个小时,喻白眼下就冒出了青黑,喻礼几次劝他去睡觉,他也想睡,但害怕一入梦就又遇见那只鬼婴,只能硬熬着。
喻礼看得心疼不已,唐惟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发泄目标。
喻礼径直冲到唐惟面前,他比唐惟高了半个头,也比唐惟健硕,还没开口就让人感觉到了来者不善。
唐惟扫视房间内的其馀人,轻声道:“去楼下谈吧。”
当着孩子面谈这种事不好,多少都会给孩子们带来不好的影响,喻礼却不在意这些。
喻家的教育就是不避讳,他们溺爱喻白,却不会自以为是的将喻白关在保护罩里,为他阻挡所有伤害。正因为喻白比普通人更容易遇到危险,他们才更要喻白勇敢面对,经历的越多,日後遇到危险也能及时应对,这也是喻白多次遇到危险能够平安活下来的原因。
至于路妄,喻礼理所当然将路妄归入他们的阵营中,路妄跟污染物母亲生活了那麽多年,他不觉得路妄连面对这种事情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这里谈。”喻礼态度强硬,唐惟还想再劝,都被喻礼给堵了回来。
唐惟叹了口气,沉声道:“我和小茹结婚之前有过一个孩子,那孩子陪了我们十个月零六天就去世了。”
“什麽原因?”喻礼问。
“他发了高烧,那天我刚好不在家,小茹发现的时候送他去了医院,但没有抢救回来。”唐惟咬紧下唇,平静的外表被唇上突然多出来的鲜红给打破。
屋子内静悄悄的,喻礼没再出声,唐惟缓了缓,继续道:“小茹接受不了这件事,几次自杀都被我拦下,我试过领养,但小茹只想要回我们的孩子,我只好想出了另一个方法。”
喻礼早些年周游世界,多年累积下来的阅历让他立马猜到了一种可能,不可置信道:“你把你的孩子做成了鬼婴?”
唐惟依旧面色平静,往常精明锐利的双目静得仿佛一潭死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