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来的小护士狐疑的看了一眼陆祎安。
陆祎安清了清喉咙:“盯着我干什麽?”
萧予躺在床上,衣服已经穿得熨帖而整齐,他对医生道:“老毛病了,我没什麽事。”
医生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看他现在没什麽异样,嘱咐了一下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陆祎安站在萧予的床头,他的酒已经醒了七八分了:“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萧予:“我明白,你喝醉了。”
“我这人虽然平时不靠谱,但还是有担当的,自己做的事肯定……”
负责!
萧予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最近的案子进展的怎麽样了?”
陆祎安:“刚得到的线索基本又被切断了,南怀路的那个嫌疑人,被杀了。”
这个问题将陆祎安一下切换到工作状态,萧予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麽情绪变化。
“什麽时候被杀?”
“昨晚,发现时还有微弱心跳,送到这抢救的路上没了”
“遗体现在就在这医院吗?”
“在这里的太平间。”
“我能去看一下吗?”
陆祎安擡头。
萧予无奈勾唇道:“算是为了摆脱嫌疑吧。”
医院里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睡眠,只有少数几个值班人员,也是强撑着眼皮,有的已经在打瞌睡了。
两人的脚步声在幽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陆祎安道:“大半夜的进停尸房,萧公子有什麽感想。”
“有点冷,其他倒也没什麽。”
陆祎安:“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挺大啊。”
萧予没再接话,胸口的闷疼让他有些难受。
“你脸色怎麽这麽白。”
“没事,我们进去吧。”
停尸房为了防止尸体腐坏,通常会低温处理,那个留洋的医生尸体被推出来时,身上冒着阵阵冷气。
陆祎安掀开盖在他身上的白布,看了看萧予:“你现在脸色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萧予轻笑了一声:“说不定过段时间,我也躺在这了呢。”
陆祎安摇头:“你怎麽年纪轻轻就讲话这麽丧气。”
萧予围着尸体转了一圈,陆祎安在旁边介绍道:“李逆,三十六岁,是个留了洋的文化人,朱荣提供的消息里,那个南怀路的别墅就是他的,只是这别墅一直空着,我们派人一直盯梢,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失去意识,旁边还摆着前两起案子的报纸……”
萧予:“怎麽他失去意识了才发现?”
这言外之意很明显,你们的人办事很不靠谱啊。
陆祎安:“长时间也没个人影,看守的人懈怠了。”
萧予:“也有可能是作案的人故意而为之,算是一种挑衅吧。”
陆祎安的太阳xue跳了跳,又听到萧予继续道:“他有十足的把握这人救不回来,所以故意给你们放出信号。”
陆祎安:“目的是什麽?”
“不知道,我没看过现场,也可能是单纯的炫耀吧,很多案例都是这样,想得到公衆的关注。”
“你对这些很有研究?”
萧予:“单纯的对这些案子有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