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微笑:“没有,最近接触他,稍稍给他点线索,让他顺藤摸瓜,等那些人被铲除之後,顺便让他把屁股擦干净。”
老人满意的点头:“有时候,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远见,做什麽事都能留一手,相当的缜密,帮我省了不少麻烦。”
“过誉了。”
“铲除了也好,他们知道的太多,就算现在不开口,以後也是个祸患。”
萧予点头,起身:“我不能在这待太长时间,就先告辞了。”
老人也跟着起身,脸上的笑意让人看着格外的和蔼可亲:“快回去休息吧,好好帮帮那些警察。”
初南陪着萧予出来,脸色才渐渐缓和了一点。
*
陆祎安开车的半路下了点小雨。
他突然想起来刚刚跟赵俊豪讲的话,倒不是什麽案子,而是蒸桑拿。
他想着待会萧予在家,喊他出去他会不会同意。
但想法一过脑子,腿上的疼痛就让他及时收回了这念头,他身上的这些伤,护士嘱咐了最少一星期才能碰水,这会蒸桑拿,估计出来就能和脱了皮的土豆一样,直接上桌了。
他在车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觉得心里有种按捺不住的躁动。
经过一个巷子口,有不少人围在那里,看着就是一些游手好闲的好事青年。
陆祎安撇了一眼,并没打算要管,这种小打小闹基本都是无伤大雅,顶多是弄个骨折啥的,在医院住个几天。
开过去的一瞬间,他手搭在车窗前,又往後视镜撇了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被围着的……是萧予!
陆祎安一个急刹,嘴里骂了一声操,车迅速往後退,快要撞到那些人了才停下来,开门声山响,让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青年道:“我靠,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
这话还没说利索,眼睛处就传来一阵剧痛,人直接就砸到对面的墙上。
萧予被逼到角落,衣角被人抓着,他眼睛里的冷漠可怕,在看到陆祎安後一下就消失无踪了。
而抓着他衣角的那人,腕子那边突然有一条极细的血珠滴了下来,有一点疼,他往手腕处一看,一条很细的划痕,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哪蹭到的。
贺孝林看到来人,眼里的愤怒又上了几分:“陆祎安,你来的正好,今儿个就连你一块收拾了。”
陆祎安哼了一声,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就上手。
贺孝林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从怀里掏出刀,对着陆祎安像是亡命之徒,萧予喊了一声小心。
陆祎安回头,贺孝林拿着刀朝陆祎安的背後猛刺过去。
陆祎安刚要侧身躲过,双手便贺孝林叫得人束缚住。
刀的寒光寒光似要刺破黑夜,贺孝林嘴里恶狠狠的道:“你去死吧。”
陆祎安挺身一个後踢,直接踢在贺孝林的手上,贺孝林身子往旁边一侧,刀堪堪划破陆祎安的衣袖。
这麽一划,将陆祎安的火气一下化的腾了起来,正好借着下落的趋势,他脚朝其中钳着他的一人的小腿处一踩,只能一声脆响,那人松手蹲下。
陆祎安踩着他肩膀,一个左旋踢,另一人嘴里飞出了两颗带着血沫的牙齿,脸上瞬间血肉模糊。
贺孝林拿刀又要刺过去,陆祎安轻松避过。心想怎麽最近老遇见这种杂碎纠缠啊,自己都忙得连轴转了,还他妈在这跟他们浪费时间?
他恨恨的伸手从腰带处掏出枪,对着他脑袋:“都他妈别给我乱动,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们。”
周围的那些小年轻一看到枪,之前叫嚣的气势一下就没了,贺孝林也跟被扎破了的气球一样,陆祎安看着他道:“把刀扔了。”
贺孝林站在那里没动,旁边的几个人倒是很配合的走过去抢了贺孝林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陆祎安将刀一脚踢到角落,走到萧予面前,确认他没事後,转而对着那些青年道:“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着,这胳膊还没我大腿粗呢,就学人家出来混社会了,关键跟谁不好,还跟了个骨质疏松,有没有点出息?”
一群人被他训的一愣一愣的,至于旁边的贺孝林则一脸菜色,抿着嘴,牙齿都快咬碎了。
陆祎安掸了他一眼继续道:“瞧你这一脸不服气的样,你爹躺在病床上也没见你孝顺一天,倒是跑到这来当个瘪三,怎麽着要拦路抢劫啊。”
贺孝林气得青筋都爆出来了:“操,还不是你上次……”
陆祎安知道他说得是前天晚上揍他的那件事,心里翻了个白眼,附赠了一句:“娘们唧唧的。”
而後对着那帮人道:“双手抱头,给我在墙角老实蹲着。”
其中一人看着贺孝林,骂骂咧咧的道:“你不是让我们来劫一个病秧子嘛,怎麽还惹上条子了?”
贺孝林没吱声,他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惹不起陆家,只想截住萧予,将他带回去,以报之前在陆家被羞辱的怒气,谁能想到陆祎安中途来了。
大家一看贺孝林这麽没气势,一个个都按照陆祎安说得,蹲了下去。
陆祎安从腰间掏出手铐,拷住贺孝林,另一个往旁边的标志杆上一锁,就近找了个电话亭。
梁剑他们来的时候,这几个不良的社会人士,一个个求饶:“警官,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知道贺孝林在找你们麻烦。”
梁剑:“别废话,有话到局子里说。”
陆祎安拍了拍梁剑的肩膀,上了车。
梁剑朝陆祎安挥了挥手:“放心吧,老大,待会我就教他们怎麽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