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还记挂着他们走了,医院那会不会又出新闻,被同伴这麽一提醒:“昨天晚上在窗口的那个人?”
“你看看他的身形,还有侧脸。”
“哎呦,不会吧不会吧。”
“你忘了,咱俩去问的,昨晚上是有个警官过去了,医院里的护士不小心说漏嘴的。”
“是啊,那小丫头说话吞吞吐吐的,肯定有什麽东西没告诉我们。”
“可这东西能乱写吗,搞得不好咱们可是要进去吃牢饭的。”
“回去再翻翻相机,看看有没有把脸拍清楚的。”
这两人一阵嘀咕,其中一个还说:“要不要待会咱趁人散了去采访一下丶”
“你脑子没病吧,这时候去问什麽,你和那萧予是不是滚了床单,你看看他刚刚那锋芒毕露的样,会不会削你?”
那人一缩脖子,这麽个时间,两人都没把心思放在这个记者会上。
柳时远将最近遇到的事都简单的复述了一遍,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现在我们得到最新的消息,罪犯很可能在这个月的二十八号会再有新的行动,这也是我们开这记者会的最主要目的,请各位记者朋友呼吁京都市民最近减少出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稍後我们会出相应的公文提醒”
底下又响起了一阵快门声,记者群里的人面上也露出了恐惧。
招待会结束之後,陆祎安瘫坐在座椅上,觉得动一个手指头都费劲。
柳时远给他端来了一杯特浓的咖啡,坐在他旁边道:“现在消息都散布出去了,你说那个歹徒会不会因为我们知道这时间点了,而换个日期。”
陆祎安道:“不会,这个日期看起来像是某种执拗的信仰,不是这个点就没有那种完成的快感。”
“这麽变态?”
陆祎安喝了一口咖啡砸吧着嘴道:“杀人犯要有正常人的思维,也和你一样天天想着除暴安良了。”
柳时远:“我可没有。”
“怎麽会有这麽难喝的咖啡,刷锅水吧。”
“我们警署可没你十三少家特供的好咖啡,爱喝不喝。”
陆祎安笑了一下,将咖啡一口全灌进嘴里:“总要体会一下民生疾苦吧。”
柳时远翻了个白眼,默默的看着他装x。
陆祎安道:“上次从情报科报过来的那些案例,有没有相近日期发生过重大事件的。”
柳时远叹了口气:“我觉得脑子有点缺氧,再不歇会,待会就能猝死。”
陆祎安也是一晚没睡,而且还有点宿醉反应,但刚刚那一大杯劣质咖啡,愣是把他喝得又是累的半死又是精神振奋,他将脚架在桌上,对柳时远道:“你去休息室躺一会,这边我看着。”
柳时远是真的撑不住了,黑眼圈和眼袋都快耷拉在下巴那了,他做了个抱拳的姿势,飘飘悠悠的进去补觉了。
陆祎安让梁剑通知禾宁,将十月九号丶十五号丶十八号发生的事筛查一下。
他上次爽了禾宁的约,最近还是不要主动去作死。
梁剑一副心领神会,善解人意的样子,领着陆祎安的话就过去了。
他还没去一会,就小跑来道:“老大,秦添闹着要出去。”
陆祎安脑子卡了卡:“什麽天?”
他刚问完,就想起来是那个长得细皮嫩肉,和小姑娘一样的唱戏的,反问一句道:“他还没出去吗?”
梁剑摇了摇头。
他们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把这个人给忘了,现在看来,他只是林析白那案子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後续的死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罪犯有明确的作案目标,他现在出去也不大可能有危险了。
陆祎安挥了挥手:“走就走吧,手续都给我办好,再派人观察他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