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析白家的发现的那被撕碎的邮票,民国二年十月九号……
陆祎安再次确认了下:“你先生的生日是十月九号。”
李夫人还没来得及点头,陆祎安将他的头往下一按,身子朝旁边一侧。
与之同时,枪声响起,子弹划破陆祎安的口袋。
柳时远反应迅速,立刻掏枪反击,那人见连开数枪都没结果,立马闪身想逃,一身黑衣就像影子一般一闪而过。
两人随即翻过院墙,一路跟上去。
药材倒卖市场。
这地方能看见各色的人,衣衫褴褛的,西装笔挺的,身材窈窕的,附近连着大烟馆。
门头上几笔草书号着:“万事不如烟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
掀开门帘,外间躺着的是那些穷酸,没钱却想着抽几泡,一个个瘦骨嶙峋,脸颊凹陷,大部分都不成样子,每天都有大批的人在那塌上吞吐着就去见了阎王,被老板骂一声晦气之後,草席一包,死狗一样的扔出去。
梁剑他们一进去,就感到几道视线刷刷的向他们扫过来,他下意识的吸了吸,差点把昨天晚上吃的饭给吐出来,卧槽,这里面躺的是些什麽行尸走肉啊这酸馊味能把他送走。
一个骨瘦如柴的人站在原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慌乱,但他抖动的双腿和躲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梁剑发现不对劲,上前一把把他揪过来道:“你认识李富盛?”
那人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认识,不认识……我不认识。”
梁剑伸手在他後脑勺上拍了一把:“不认识?听了那名字你就差没尿裤子了,不老实说我带你回去上大刑你信不信?”
禾宁也走了过去,刚一靠近,眼前寒光一闪,她身形往旁边一侧,反手抓住那人握匕首的手。
‘咔哒’一声匕首落地,结果那人没有惨叫,旁边的梁剑却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叫声,那垂直落下的匕首正正好好的插在他的脚面上。
他本能的将那人一推,他正好借力向前撞过去,挣脱开禾宁的手,掀开帘子跑了出去。
禾宁秀眉一皱,追了上去,一个烟鬼,还能让他跑喽?
枪声从前方响起,没有任何预兆,朝禾宁胸□□去,她的眼球里折射出子弹飞速驰来的金属色泽,瞳孔骤缩,身子迅速朝旁边侧去,子弹也随之移动。
後面的人紧接着跟过来,掏出枪朝那些人反击,帽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到脸,但都似乎经过了专业训练,枪法很准,梁剑挑的这些人在警察局里也是出类拔萃的,竟然没有占到任何一点上风。
。
从富盛典当行追出来,那人居然快速的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
陆祎安瞅了一眼柳时远骂了一声:“操,这狗娘养的作弊。”
他迅速的在头脑中想了下路况,西街巷到南怀路那一段都被游行示威的大学生堵得严严实实。
唯一一个车能通行的路还是警署的人早上清场的。
抄小道或许能赶上。
他立即朝旁边的巷口跑去,沿路的人见他一路狂飙,老远就躲闪开来,看他爬上腾下,动作十分矫健。
柳时远则开车紧追着轿车後面,如果陆祎安从前面拦住了他,他正好在後面截断退路。
紫金路口,看到了黑色车尾。
湖东南,车擦肩而过。
陆祎安擦了把头上的汗,还有最後一个路口,琉璃胡同。
陆祎安一个侧翻,从正在行驶的自行车头顶上翻过去。
他朝前快速跑了几步,一把按住黑色轿车的车头,掏出了枪,对准了里面的人。
那人一个急刹,停下来与陆祎安对视了一下,眼里没有丝毫害怕,竟有着一点莫名的狂热,勾唇一笑。
陆祎安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装13,当即就想把人揪下来。
耳边却响起了喊声:“老大,截住那些人!!!”
他一回头,枪林弹雨就朝他兜头射过来。
操!
怎麽後面还有?!
先解决车里的再说,他一跃,踢碎了轿车的前挡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