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祎安擡头:“你是说附近撒了米?”
老太点点头。
陆祎安立马出门。
果然在一墙之隔的刘家与被烧的洋楼附近找到了糯米,这一片处于起火的背面,除了刘家,也没什麽人经过,且火势没烧过来。
陆祎安在撒米的外围转了一圈,在一处站定,蹲下身子。
那里的一处小米微微凹陷,有被踩过的痕迹。
其他人也看到了,陆祎安道:“去问下,刘家的人有没有到这里来踩过。”
刘贤明过来道,这里不通路,他们不会寻常人都不会到这个犄角旮旯里去的。
陆祎安将其中的一粒小米拿起来,看到上上面还有零星汽油的痕迹,陆祎安喊了人,将这鞋印拓了一份。
陆祎安看了一会脚印道:“脚印与身高比例大概1:7,他这个脚印一边深一边浅,肯定手上提着重物,上半夜留下的,上面还有几个死昆虫的痕迹。”
他站起身来,刘贤明突然指着他的裤子道:“血!”
陆祎安顺着他指着的地方看过去,今早刚换上的裤子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大块,他摸了摸大腿後侧:“没事,这是我的血。”
刘贤明:“警官,你上次受伤的地方还没好吧,这会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吧,天气热又出血的话容易感染。”
陆祎安还想说小伤,但他大腿处可能是因为刚刚蹲久了突然起身,那块的肉被扯掉了,血顺着他的小腿一直流到脚踝,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他想到昨天护士跟他说得,要回去换药,交代了後面的事,就开车往医院赶去了。
*
护士那镊子将缠在陆祎安腿上的纱布拆开的时候,瞪了一眼陆祎安:“你怎麽不瘸了再过来呢。”
陆祎安笑道:“理解一下,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时间好好养伤。”
他这话并没有得到回应,护士将拆了一半的纱布剪了下来,看着另一半与血肉都快黏在一起的布,道:“这纱布快跟肉长在一起了。”
陆祎安道:“拆吧,我能忍得住。”
护士道:“搞得那麽严重,你是一点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你这个情况得住院几天,不能走动了。”
陆祎安:“那怎麽行。”
“不行,我就把你的情况告诉袁夫人去。”
陆祎安一听,太阳xue一跳,看来他受伤期间,他妈已经把这家医院的人都收买了。
“别,我这可是为人民服务,犯人还没找到呢。”
护士看了他一眼:“但你这腿,上面被烫伤就算了,现在又有撕裂伤,这要是再动,就更严重了。”
“只要不住院,其他我配合行不行。”
于是,陆祎安一脸不高兴的拄着拐杖从病房出来。
但这拐杖倒是没影响他走路的速度,只是看着挺唬人。
他到柳时远的房间溜达了一圈,柳时远以为昨天他又跟别人恶战了一回呢。
陆祎安找了个凳子坐下,将脚顺势架在柳时远的床边道:“徐柔见过李逆。”
柳时远靠坐在床上:“你昨晚跟徐柔谈了?”
陆祎安摇头:“徐柔现在完全就是不受控制的状态,似乎受了挺大的刺激,司令不想把这事传出去,所以不大想让警方介入。”
“那怎麽行。”
“还好,他那个姨太太担心自己的女儿,虽然有点抵触,但还是能简单沟通的,我在司令府几处布了人,但不能太明显,主要查看那里人员流动。”
柳时远点点头:“你说那个杀人犯,下一个锁定的人是徐柔吗?”
陆祎安收回了自己的腿,表情变得严肃:“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以现在的状况看的话,司令府的守卫很森严了,特别是这个小女儿住的地方,光下人都好多,要在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动手,倒是有点难度。”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柳时远先开口道:“这事急不来,现在正好是饭点,随便吃点?”
陆祎安皱了下眉,刚想发表自己宁愿饿着也不吃这饭的阔少爷言论,就看到初南从旁边走过。
初南好像感应道某人的目光,回头跟陆祎安一个对视,十分不爽的撇开了头。
陆祎安这边也不爽了:“呦呵,那小子眼神真欠揍。”
柳时远轻笑:“你怎麽跟他结上了梁子。”
陆祎安砸吧了下嘴:“也不知道萧予怎麽用他当随从,一个千八百年敲不响的榆木脑袋。”
柳时远:“听说萧予今天要出院了,初南可能是来给他收拾东西的吧。”
陆祎安起身:“我去那边看看。”
柳时远了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