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宁也走了出来道:“我们还继续问吗?”
陆祎安点头。
禾宁道:“那你怎麽出来了。”
陆祎安道:“换个对象。”
禾宁挑了挑眉:“换谁,那个赵老师?”
陆祎安:“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徐柔对那个赵老师的依赖程度竟超过了养了他十几年的母亲。”
禾宁点头:“是的,是有点不正常。”
陆祎安:“我们待会会会那个赵老师。”
禾宁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转而小声道:“我有个问题,你怎麽知道徐柔她被那个了……”
“我也是猜测,她在看戏的时候,情绪突然失控,而那戏台上正好放着李香君被几个官绅围着调戏拽衣服的片段,像她这麽爱听戏的人,上一秒还好好的聊天,眼睛转向台上,立即失控,这不合理。”
禾宁酸溜溜的道:“你什麽时候观察我能观察的那麽仔细……”
陆祎安比了个打住的姿势:“小姐,你头脑里天天装着些什麽呢,我们正在办案呢,能不能专业一点。”
禾宁撇撇嘴。
他们在客厅坐着,徐柔的茶经常有人给续上,陆祎安就像是没人疼的後娘家的小孩一样,无人问津。
禾宁笑着看了一眼陆祎安,他在那翘着二郎腿,瞅着故意忽略掉他的下人,悄悄的说了声:“幼稚。”
然而禾宁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会明显感觉到他的不爽。
天渐渐要黑下来了。
赵俊豪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陆祎安都有点瞌睡了。
他站起身来,赵俊豪似乎知道他们在等他,很自然的下楼之後就走了过来。
陆祎安上前:“赵老师住哪啊,待会我们走,顺道送你一程?”
赵俊豪笑笑:“警官客气了,以前是住学校,最近徐小姐身体不好,司令夫人让我在这小住几天,方便照顾小姐。”
陆祎安:“我能看出来,赵老师和徐小姐关系很好,她是不是特别喜欢你上的课。”
“也没有,我是新去学校的老师,上的也不是主课,可能是之前小姐对戏就感兴趣,我们就多交流了点。”
“你在学校教戏曲,现在学校的课程也正是多元化了哈。”
“是的,主要是有的学生申请,校方就多增设了几门课程。”
陆祎安道:“这样哈,我正好有些问题想问下赵老师,咱们就近选个地方谈谈。”
他说着伸手拉了下赵俊豪的腕子,突然的一个动作让赵昌俊有些诧异,但也没表现出来:“小姐可能会找我……”
陆祎安盯着赵俊豪的腕子半晌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我知道的,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赵俊豪穿着米白色的衬衫,料子很薄,陆祎安那一下没有感应到包扎的痕迹。
赵俊豪点头,陆祎安继续道:“城区最近开了桑拿房,离司令府也近,咱们去那泡泡,哎呀,最近太乏了,赵老师是不是也很累丶”
赵俊豪一愣:“桑拿房?”他看了看旁边的禾宁:“那她怎麽办?”
陆祎安道:“那边有女士的。”
禾宁的嘴角抽了抽,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赵俊豪面露无奈:“非要去桑拿吗?”
禾宁也戳了下陆祎安,小声道:“你和人家见了几次面,就去桑拿,还有我……”
陆祎安哂笑,秦帘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二楼,听到陆祎安的话,道:“司令府那麽大,还没你们问话的地儿?”
陆祎安一看没戏,也没再强求,那天烧洋房的那个黑衣人,腕子上被他划伤了,按理说那麽薄的衣料,应该藏不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