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哐当”一声,是□□被砸中的沉闷的声音,沈承哲吓的用手捂住了眼睛,心想完了,萧予这下脑震荡都算是轻的了。
他从指缝里瞅出去,却见萧予半蹲着身子,一手将陆祎安紧紧箍在怀里,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收起,对面的人双腿被飞出去铁棍砸的腾空而起,他整个人一个後仰,栽倒在地上,背部着地,面目狰狞。
沈承哲也不知道说什麽了,大脑一片空白:“萧予,萧爸爸,你和祎哥一样,都是我爸爸,我再也不喊你病秧子了,啊啊啊!!!”
警署赶过来的人,也愣在那里呆若木鸡,柳时远虽然也有些震惊,但也还算正常,毕竟萧予之前就向他透露过身份,但其他人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梁剑直接指着对面的黑影道:“这……这是我们的萧头儿吗?”
初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
梁剑抓住了他的手:“是不是啊?”
其实他也并不想得到初南的回答,只是眼前这个人与一年多前的那个病恹恹的身影不断的在他头脑中对比,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其他人也是一样。
那些打手看又来了一大批人,直接认怂的往赌场里面跑,柳时远挥了挥手道:“进去抓人。”而後朝萧予的方向走去。
陆祎安这时候已经从萧予肩膀上爬了起来,天色晦暗,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就听他佯装整理了下衣服,其实眼睛偷瞄着萧予,半晌才道:“你没事吧。”
萧予勾了勾唇角,眼角的泪痣被灯照着,显出独特的韵味,他的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陆祎安,见他只有头上的皮外伤,其他地方没问题後,散漫的回答道:“没事。”
沈承哲见柳时远朝赌场里跑去,揉了揉眼睛上的淤青,也跟了过去,边说边道:“清文,这家赌场是个黑赌场,我一兄弟被扣在那了。”
柳时远道:“谁啊。”
沈承哲:“贺兰锐,他是我朋友,那里的人出老千,骗他把钱都输光了後,还威胁他把家里的东西偷来抵押,这赌场可千万要整治,不然我爹发现了,还以为是我把贺兰锐教坏了的呢。”
柳时远睨了他一眼,沈承哲立马道:“这事真不赖我,我就没打算进去,是贺兰锐发现他们这有猫腻,喊我来逮人的,没想到他们这打手那麽多。”
看着沈承哲那张傻兮兮的少爷脸,柳时远都不忍心骂他,只轻声道:“没事,我来处理。”
赌场被柳时远带人查封了,人全部被带到了警察局,陆祎安眉骨那简单的贴了块纱布,眼神散漫的那蹲着的那群人身上扫过。
接触他视线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敢与他对视,特别是被他揍得鼻血横飞的几个,陆祎安要不是披了一身警服,那眼神就好像□□老大一样。
底下的那一批人大部分都伤的比他严重,还有还有几个骨折了,直接在医院打了绷带,被带了过来。
贺兰锐也在里面,沈承哲虽然坚持说他的朋友和那些人没关系,但按照抓人的流程,贺兰锐也需要审一审。
萧予坐在不远处,又恢复了他温润的气质,沈承哲站在他旁边,烦了他很久了,他脸上依旧有涵养的带着笑意。
沈承哲道:“萧予,你这一年多是不是去国外拜了什麽大师啊,不仅病治好了,那身手简直神了,我也想去深造一下。”
萧予喝了口茶,沈承哲不依不饶道:“我这人不贪心,学你一半身手也行,总不能老给祎哥丢脸啊。”
萧予道:“没有拜师。”
沈承哲疑惑:“难道你在那偶然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借我瞅瞅?”
萧予:“也没有秘籍。”
“不可能,萧予你不仗义了,有点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告诉我一下怎麽了……”
初南黑着一张脸,实在忍不了这个像苍蝇一样一直嗡嗡嗡的人了,直接过来把他拽到了旁边。
陆祎安这边,沈承哲已经把基本的情况告诉他了,沈承哲是贺兰锐喊过去帮忙解决那出老千的赌场的,贺兰锐在那赌钱几乎将手里的家当都输没了,但那些人一直引诱他,加之他不甘心,就告诉那些人,自己父亲的爱好是收藏古董,家里有好货,有的才刚出土没多久,各个都是珍品。
赌场的老板听完,黝黑的眸子瞬间一亮,大手一挥就借给他几万洋元,全部输完之後,贺兰锐不得不去家里偷古董,但这古董是老爷子的,他自己拿去了,肯定是有去无回,于是把沈承哲带上了。
後来在陆祎安的追问下,贺兰锐还交代了,他之所以输了钱这麽说,是因为这家赌场明面上坐赌博生意,私下里却贩卖古董,而且他们不仅到处收揽,还养了一批盗墓的专业人士,专门去各地发觉墓葬,听说这些东西要卖出国外,轻轻松松转手,就能有大笔的钱。
而那家店的老板肖震只承认开赌场和扣人,其他的一概不认。
幸好柳时远当时带的人够多,将赌场里里外外全部都围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