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温聆筝,与之一同唱起了双簧,“好姐儿,莫要把旁人都当傻子了!”
不等温静好说话,温聆筝又道:“表姐只大我两月,也该及笄了,姑母若不想回庐州,我这儿倒有个法子。”
这下温静好也不哭了,被帕子生生擦红的脸庞上,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什麽法子?”
“二月春试因北境事宜而延缓至四月初,大哥二哥要下场,表哥也要下场吧?”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一次不中是常事。”随意拿起盘中的果子咬了一口,温聆筝笑了笑,“盛京的官学难道还不比庐州?”
温老太太也笑,“四姐儿说得很是!你那婆母不是嫌你贪墨?你且将管家权丢给她,只管捏好自个儿的嫁妆,陪着礼哥儿在盛京读书!”
“到底是姑爷的亲儿子,他还能阻他前途不成?礼哥儿上学的事你也不必忧心,我明儿就让你大哥去办!至于意姐儿在盛京议亲也好!”
温静好一喜,可又想起来时的目的,刚翘起来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可是,母亲……”
都说知女莫若母,温老太太只看温静好这样便知其心中盘算,“你二哥膝下有大哥儿和五哥儿两个儿子,女儿却只有六姐儿一个……”
心头咯噔了一下,温静好笑得尴尬,“若是母亲点头,想必二哥不会拒绝。”
“可若是祖母应了,这母子情分恐怕也就到头了。”
温聆筝冷冷地扫了温静好一眼,“这三房的支出常年靠着中公,大房虽有我爹,但姑母别忘了,他和姑父一样是拿俸禄的……”
稍显泄气,但温静好仍想争取争取,“这t六姐儿容色较五姐儿都稍逊些,我家礼哥儿又是年少中举,二哥有什麽不满意的……”
温老太太瞥了她一眼。
“你二哥和你二嫂可不一样,他一向最是疼惜六姐儿,不求家财,不求功名,只想给女儿找一个人口简单的本分人家。”
“你也不瞧瞧你是如何日日将那卫家挂在嘴边说的……”
被堵住了话,温静好有些郁闷,但还是试探地看向温老太太,“那五姐儿呢?大哥……”
温老太太没好气地提醒,“你还没看清?你大哥那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温静好彻底泄气了。
温同富待她是好,可他不争气啊!若只能选二姐儿三姐儿,倒不如选别家的姑娘……
“姑母倒也不必急。”微微弯起唇角,温聆筝道:“若表哥有那个能耐凭本事让五妹妹点头,我爹那里,我去说。”
“你有这麽好心?”温静好打量着温聆筝,说什麽也不信,“若有条件,不如直说。”
稍坐直了身,温聆筝回道:“确实有一个条件,不过姑母可以先将今日说的这些告诉表哥,同不同意,随他。”
见温静好稍显犹疑,温聆筝不由轻笑,“到底是我表哥,我也不至于害他,姑母放心就是。”
温静好得了许诺,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原先吵嚷的里间一时只剩下了温老太太与温聆筝二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温老太太先起了话头,“你的婚事既已定了,二姐儿三姐儿的也该定下了,总不能妹妹都嫁了,姐姐还待字闺中。”
“祖母说得很是。”温聆筝顿了顿,又道:“左右我也要年底才过笄礼,婚期最快也得是明年,倒也不急。”
“那是自然。”温老太太附和,“都是温府的姑娘,没有随便嫁的道理。”
看向一边炕几上凉透的茶盏,温老太太的眼中,精明之色一闪而过,“礼哥儿这事,你和五姐儿商量好的?”
“不错。”温聆筝并不隐瞒。
微皱起了眉,温老太太问道:“那你可知看上五姐儿的是谁?”
温聆筝擡起头,未答,温老太太叹了口气道:“——襄王嫡次子,李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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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从17号开始恢复到每天晚上十一点零五分更新,大概率日更三千,不时掉落加更,有事会提前请假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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