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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求助 走投无路求太子妃娘娘施救(第1页)

第108章求助走投无路,求太子妃娘娘施救

在大军出征半个月後,沈语娇接待了第一个找来东宫求助的军属。

东宫待客的花厅之内,一女子身着素色带有补丁的粗布衣服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厅内其实除了当值的四个宫女之外并无旁人,可她就是觉得坐在这里哪哪都不自在,虽坐姿还算得体,但总是隔一会便理理衣袖。

她的身边跟着两个孩子,大一点的是个姑娘,不似妇人那般神情瑟缩,反倒是显得大方镇定,年岁小的是个小郎,看着年龄不过三五岁的模样,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正对着花厅里的陈设四处打量。

沈语娇一来便见到这三人,她看出这三人的局促不安,绽出一个尽她所能最温柔的笑:“嫂子今日登门,可是有事要我帮忙?”

她并未自称本宫,但她那通身的气派和似天仙一般的容貌气质还是使得母子三人一惊,转头又看厅中下意识行礼的几个宫女,那妇人便也忙不叠地带着两个孩子跪倒在地:“娘娘,给娘娘请安。”

“快快请起,木槿,快将人扶起来。”

沈语娇一声令下,木槿便和两个宫女上前将人给搀扶了起来,沈语娇知晓大夏礼教等级极为森严,他们之间的不对等在所难免,只得尽力让三人觉得自在些。

“快坐,木槿,上茶,再给小郎君拿些果子来,这孩子还小,你让厨房去温些牛乳来。”

“是。”

木槿闻声离去,沈语娇则是弃了上首坐在母子三人的对面,她柔声问道:“嫂子可是遇到了什麽难处?”

那妇人似是没想到太子妃竟如此亲和,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压力和今日硬着头皮来东宫的不安,尽在此刻化作了眼眶里的泪水,她再次从椅子上起身,朝着沈语娇便跪了下来:“娘娘,还请娘娘救救民妇的女儿。”

说罢,方才还一脸镇定的姑娘此刻也不禁红了眼眶,她亦是起身在娘亲身边跪了下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但却紧咬下唇不发一声。

见母女俩如此情状,沈语娇随即对着四个宫女挥了挥手,几个宫女极有眼色地朝着她一福身,随後便进去前地鱼贯而出,最後还顺手关上了花厅的大门。

“来,嫂子,这里这会就咱们四个,你遇到了什麽难处,尽可同我言说。”

原本还能忍住的情绪,在张口的那一刹那便如同找到了宣泄点一般,那妇人忍不住哽咽道:“民妇许赵氏,家住敦义坊,夫君是原京郊大营百夫长丶今火枪骑兵营十夫长许明昌,今日民妇登门。。。。。。想求娘娘救我女儿一命!”

在许赵氏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沈语娇大致明白了她所求的来龙去脉——

许明昌夫妇是两家长辈一早定下的亲事,到了年纪便依婚约成为夫妻,两人因着自小定下的婚约,也算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婚後的生活自然也颇为恩爱,唯一不足之处,便是许赵氏入门三年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夫妻两个为此颇为愁苦。

而那一年,许明昌的兄长许明兴在和原配妻子闹和离,起因是许明兴在外有了旁的相好,许明兴的原配妻子便一气之下早産了,生下女儿之後两人为此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许明兴忍受不了便搬了出去和那相好住在了一起。

过了半年之後,许明兴对原配妻子心生愧疚,便与那相好断了往来,重新搬回家里,可这一回来竟发现,他的结发原配竟然同她表哥来往密切,再一打听之下才知,两人本就少时情投意合,若非那表哥未成婚便跟随长辈出海经商,或许也不会和他成亲。

自觉被带了绿帽子,许明兴便吵吵着要休妻,而他那原配妻子也不是个软性子,言之凿凿自己与表哥从未有过茍且之事,且是许明兴有外室在先,一开始是两人吵,後来变成两家吵,最後闹得不欢而散,只得和离。

和离之时,两人唯一的女儿还不满周岁,可这夫妻两个却谁都不想要,许老太太看着孙女可怜,又想着她尚在襁褓还不记事,便和许明昌和许赵氏夫妻两个商量,将这女孩过继到了许明昌夫妻膝下。

许明兴原本就瞧着这个女儿不顺眼,自然乐得将她送出去,加之许家人丁稀薄,统共也就这兄弟两个,原本老太爷在世时,老太爷和老太太是同许明兴夫妻生活在一起的,可许明兴和离之後转头便娶了他那个相好,老太太看不上这样的女子,便搬到了许明昌家里住。

因此兄弟两个虽同在夏京城,但却不在一个坊市,一个住在城东,一个住在城西,平日里也鲜少见面,日子过得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许赵氏多年无所出,自然将这孩子视若己出,也不知是不是母女两个本就有缘,随着年岁增长,容貌竟是越来越像,许赵氏因此更对女儿怜爱万分,并给女儿取名宛珍。

宛珍长到十一岁那年,许赵氏偶然发现自己竟然怀有身孕,次年生下儿子许宛辉,夫妻两个成婚十四年才中年得子,却没有因着有了儿子便忽略闺女,许宛珍在家并未因着有了弟弟便失了父母疼爱,反而因此更得母亲爱惜,一家子自然感情更加深厚。

许明昌入伍有些年头了,更是因着籍贯在京城被编入了京郊大营,京城军队比之地方军队的待遇要好上许多,因此家中虽不算富裕,但过得也不差,随着他一路升至百夫长,今年又被贺将军选中编入火枪骑兵营,这俸禄便更是多了起来。

然而,也正是在今年,许老太太突然身患重病,老人家一生康健,这回竟是病来如山倒,自打过完年身子便不大好,许明昌夫妇两个求医问药,几乎填进去了全部家底,上月眼见老太太病情有所好转,家中更是变卖家当地维持着供药。

许明昌也曾向兄长求助,奈何他近些年染上了赌瘾,後娶的继室也是个吝啬的,不仅对老太太不闻不问,还直言两家不必来往,最後还是许明昌的同袍战友替他凑了些钱,这才维持到如今。

如今许明昌随军出征,家中的産出便是许赵氏带着女儿做些绣活维持生计,时不时还有些其他军属的救济,唯一的指望就是此次出征夏军能大胜北狄,这样许明昌能拿到一笔不少的奖赏。

可眼下,许明昌离京不过半月,许明兴便带着继室找上门来,说是给许宛珍寻了门亲事,要将她嫁出去,许赵氏初闻此事惊愕万分,但碍着许明兴到底是宛珍亲生父亲,便托人去打听了一番,这一打听险些将她气晕过去。

原来这许明兴为许宛珍寻的亲事是城东一家酒楼的少东家,因着经常和许明兴一起喝酒赌牌认识的,且不说这位少东家家中已有正室夫人,便是小妾也已纳了三个,更让许赵氏生气的是,这婚约是许明兴在赌桌上输掉的!

“原本那混账输的是他那继室所出的红秀,可因着那继室舍不得自己女儿嫁过去,便撺掇着他把我的宛珍嫁过去!宛珍自打出生便养在我这里,她根本不知道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可那混蛋竟和他那继室当着我宛珍的面口出秽言!”

说到这里,无论是许赵氏还是许宛珍都忍不住泪如雨下,许赵氏的一双手都在打颤,许宛珍则是咬着牙仰头望天,一双手死死的攥住裙摆。

“我的女儿,我从小舍不得打骂一下的女儿,他竟要将她送给一个不学无术的赌徒做妾!他还有脸自称宛珍的父亲?可天底下哪有这样狠心的父亲!”

许赵氏跪着膝行至沈语娇面前,声泪俱下:“我夫君方才出征不过半月,他们便上门不知几回,我不允诺便在家中又打又闹,婆母原本身子已然好转,被他这麽折腾,如今又病倒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一双儿女又如此年幼,实在没办法了,只得来求娘娘救救我们。。。。。。”

许是瞧见娘亲和姐姐哭得如此伤心,许宛辉也迈着小短腿上前,他一言不发地跪下靠在许宛珍怀里,一双眼睛泪汪汪地擡头看着姐姐。

如此情状,沈语娇也不免红了眼眶,她蹲下身来和许赵氏平视,问道:“既如此,为何不报官呢?”

说到这上头,许赵氏更加崩溃了:“民妇不敢啊!那混蛋说,那个酒楼的少东家,他姐姐是京兆府丞独子的爱妾,明昌不过区区一十夫长,如何能同府丞之子抗衡啊!若非实在无法,民妇也不会寻到娘娘这来。”

沈语娇听後惊至失语,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前月李鹭一案刚结束没多久,这些贪官的下场还历历在目,朝廷正是对官员严打之时,竟然有官员如此胆大包天,行此丧尽天良之事!

作恶的是京兆衙门的官员,受辱的是为国出征的留京军属,沈语娇不由地咬紧牙关,夏京城中,还能没了王法了!

“嫂子,你放心,本宫既然在衆军属面前立誓保护你们,便决不食言,此事我已知晓,定然不会叫宛珍嫁到那样的门户里。”

顺着少女倔强的脸庞,沈语娇视线下滑,看到了她怀中紧紧抱着的幼弟,许宛珍,许宛辉,能依着养女的名字给亲子起名,便不难看出许明昌夫妻两个对这个女儿有多爱重,即便许赵氏不说,她也相信许宛珍多年来在家中定然是享尽父母疼爱。

“木槿——”

随着沈语娇的呼唤声,在门口等候已久的木槿推门而入:“奴婢在。”

“你一会亲自带人去一趟敦义坊,将许老太太接入东宫,再拿本宫的帖子去请太医,另外传令祝馀,让他亲自带着东宫护卫队,去通善坊捉拿许明兴夫妇。”

“是,”木槿应声便准备去唤人,然还不待转身,又想到了什麽,遂问道:“殿下,许明兴夫妇也带回东宫吗?”

“不,将人带到京兆府,再请大理寺卿到场。”

京兆府丞敢纵着儿子如此横行霸道,其背後不可能瞒过京兆府尹,京兆府中,府尹和府丞向来是相辅相成,若说京兆府尹没有默许之意,京兆府丞断不敢狐假虎威至此。

如今京中官场的风声这麽紧还敢顶风作案,沈语娇实在是觉得这两人不是蠢,就是京中的刑狱衙门同流合污浊到了极点,既然京兆府管不了此事,那她就让大理寺的人来审理。

她今天倒要看看,这大夏律究竟是不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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