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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的包厢位子不是一般的好,只可惜在台上演得十分卖力的法里内利没有料到珍妮会在基督山伯爵的包厢,而是在前排寻找珍妮的身影。
被他扫过的贵妇无不面红心跳。
唐格拉尔夫人不再关心陪老婆来看首演的情人,盯着台上的男主角道:“确实是有几分姿色。”
她不是一个人来,身旁坐着肤色苍白的高大情夫。巧合的是,情夫也是金发,但跟台上的阿多尼斯比,就是萤火之光与皎月争辉,压根没有可比性。
“您喜欢他?”唐格拉尔夫人的情夫嫉妒道,“有我和国……”
唐格拉尔夫人用扇子抵住情夫的嘴:“嫉妒的男人是很丑陋的,继续看戏吧!”
彼时有不少人用迷你望远镜打量四周。剧院里有三分之一的观衆是来培养艺术情操,三分之一的观衆是来罗曼蒂克,三分之一的观衆是来挑刺和写剧评新闻。
幕间休息时,法里内利表现得比平日积极,来不及打理自己就去社交厅找珍妮。
包厢里,基督山伯爵起身道:“你们不去外面交际?”
“没兴趣。”
得,埃里克把她的词抢了:“我不认识巴黎的名流。”
“我可以为你引荐。”基督山伯爵伸出了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合作机会。”他与擡头的埃里克对上了眼,後者很快看向约有八米高的幕帘,“你和汤德斯在筹划罐头厂吧!”
埃里克又看了过来。
“您的消息太灵通了。”
“那你缺建厂的钱吗?”
“这个得问汤德斯。”珍妮搁那儿扭扭捏捏道,“我没有做生意的经验,除了提供中转的仓库和一点建议,剩下的都由路易全权负责。”
“哼!”埃里克又莫名其妙地冷哼了声。
珍妮忍住回头地冲动,在心里骂他神经病。
……
好吧!他本来就有病。
“是吗?”基督山伯爵每次听到路易的名字就很不高兴,对罐头厂也兴致缺缺,“他给我办了不少的事儿,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
“那您就对他好点。”珍妮装出为二人着想的模样,“都是亲戚,而且还深度合作,有什麽仇是不能解的?什麽怨是说不开的?”
“哼!”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哼唧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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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里内利先生。”唐格拉尔夫人终于挤到男主演前。
没找到珍妮的法里内利压着火问:“您是……”
唐格拉尔夫人报上了名,很自然地搭上法里内利的小臂:“我想请您光临寒舍。”法里内利的拒绝在唐格拉尔夫人的预判中,“鄙人在社交界略有地位,同国王的检察官和机务大臣的秘书都有往来。”她示意法里内利往四周看看。
混迹巴黎快一年的法里内利自然认得清实权人物,发现被唐格拉尔夫人点到的两位都有看向这边,而且不是无意地扫过。
“只是简单地喝个茶,聊个天,不会对您有过分之请。”唐格拉尔夫人自信能把法里内利拿下,但後者完全不虚,“比起光顾您的寒舍,我更乐意光顾那位国王检察官的寒舍。”
唐格拉尔夫人的笑容慢慢消失。
“与您相比,他的妻子真心喜欢我的表演。”前排的观衆有且仅有那麽几位在认真看戏。维尔福夫人的身体不好,在认真看戏的前排观衆里十分惹眼,所以在寻找珍妮的身影时,法里内利对这位夫人上了点心。
巴黎的情人文化开放到燃东三人组丶四人组能公开露面,但唐格拉尔夫人并未坐到维尔福那儿,显然是後者的秘密情妇。
“夫人。”法里内利左手放在心脏上,微微鞠躬,“我们能在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的沙龙上见面,因为我不想您被嫉妒的人撕成碎片。”他巧妙地警告了唐格拉尔夫人,给了对方个台阶下。
唐格拉尔夫人摇扇子的频率比刚才快些,脸上的红色也更浓重了。
法里内利擡眼瞥见刚来的人,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博林小姐。”然後看见珍妮旁的基督山伯爵,笑容又冷淡了些,“伯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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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埃里克:装,接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