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喜剧院也在排演。”珍妮可不吃威胁,“没记错了的话,你们这是第一次让法里内利先生演戏剧。”
舞台监督的笑容再次消失,恶狠狠地盯着珍妮。
“两家剧院只要一家成功,我的名声就能保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珍妮不信舞台监督敢让剧团经理和股东的钱打水漂,“可你们要是频频失败,还是让法里内利先生未尝一胜……”
那这剧团的名声和好不容易捧起的摇钱树全都废了。
法里内利生怕珍妮更生气,暗中踩了舞台监督一脚。
吃痛的舞台监督嘴角抽搐,愤怒地看着法里内利:“……”你到底站哪一边?
这小没良心的居然敢背刺他。
“我保证接下来的彩排会无比成功。”法里内利的样子让舞台监督幻视可爱的贵宾犬。
……
等等!
法里内利……
贵宾犬?
被打通任督二脉的舞台监督瞪大了脸,嘴角的抽搐更猛烈了——这小子借彩排的机会泡妞,还让他被对方骂了!
好看的人总是受到诸多宽带,现实也是剧团没有候补演员,珍妮也不想首映失败。“行吧!”她依旧是臭着脸道,“我再看看。”
法里内利大喜过望:“重来。立刻重来。”他推搡着无语的舞台监督。
呵!小丑竟是他自己。
舞台监督憋着气让大夥重头再来。
之前就看法里内利十分不爽小提琴手立刻不干:“凭什麽。”他指着法里内利,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失败後的满腹怨气,“凭啥陪他胡闹下去。”
“这不是胡闹,是正经彩排。”舞台监督很能体会小提琴手的怨气,但就像他威胁珍妮时说的,法里内利是剧院的招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要忍受他。
“还不开始?”珍妮听着舞台上抱怨,头痛欲裂,“这都是些什麽事啊!”她虚软在椅背上。
阿贝拉安慰道:“他们会好好彩排的。”
“对。”伽弗洛什符合道,“票都卖出去了,就算跟法里内利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她两一唱一和,珍妮倒也收回了手,坐直身子等彩排开始。
一串掌声切断了舞台上的争吵,循声望去,只见一华服男子在包厢的露台上的冷漠鼓掌:“太精彩了。”
伽弗洛什认出那是基督山伯爵,珍妮倒是眯眼看着,翻包寻找眼镜盒子。
“你们的争吵比彩排有意思的多。”基督山伯爵擡起下巴,看起来更居高临下,“太好了,我在意大利剧院的投资注定收不回了,倒也符合花花公子的无脑形象。”
“基督山伯爵。”舞台监督可没用如临大敌的眼神看过珍妮,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法里内利,他立刻和珍妮来前一样懒散,对基督山伯爵不感兴趣。
彩排在小插曲後再度终止。
珍妮看着舞台监督小跑着去包厢见基督山伯爵:“得!午饭是没得吃了。”比起期待意大利剧院正经起来,她更期待埃里克能担起大梁。
“买点吃的慢慢等吧!”珍妮拿出二十法郎给伽弗洛什,後者没见过这麽多钱,结结巴巴道,“夫人,您想吃什麽。”
“随便,但要有咖啡和柠檬水,再来份《辩论报》。”珍妮对芳汀道,“你也去,他一个人拿不了那麽多东西。”想了会,她又加上五十法郎,“多买点咖啡,给剧院做个人情。”
得亏她已收到意大利剧院和法兰西喜剧院的定金,换做是投稿前的珍妮,一百五十法郎能要了她的命。
“明白。”伽弗洛什想着自己爱吃,向珍妮行了个脱帽礼就立刻去办。
芳汀向珍妮点了点头也立刻赶上。
阿贝拉无语地目送二人离开:“我回去後会训练他们。”
“这都是小事。”珍妮摆了摆手,擡头盯着包厢的动静,“和《阁楼魅影》的首演相比,一切都是小事。”有了今天的“美妙”体验,她明天得去法兰西喜剧院看看。
埃里克!
一切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