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庄胜男和往常一样跟母亲吃过饭到了总医院。
庄胜男跟在老师聂瑜婵后面陪着院长一群人后面查房,她老师履历丰富,曾任协和医学护士学校校长,也是现在总院的副院长。
一位受伤的校官聊天引起了她的注意:“我这还算好的呢,听说了么,昨晚关外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
“那边下大暴雨,洪水把水库大坝冲垮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群众受灾呢。”
“下这么大雨吗?咱们这边快一个多月没见雨点了。”
“还有呢,听说有列国际联运列车失联了,好像是去老大哥那边的这趟,唉,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上面可是好几百人呢。”
本来还在想着受灾群众担心的庄胜男听到这儿突然小脸惨白。
“胜男,胜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老师,我,我没事。”
聂瑜婵解放前就国外留学过,以为庄胜男是涉及隐私不方便说,就把她叫到外面。
“肚子疼了吧,这两天别喝凉的,如果坚持不了就回去休息一下。”
庄胜男脸上挂着泪珠儿:“老师,我,我想请个假。”
“嗯?”
“刚才议论的国际联运列车,我,我对象就在上面值乘。”
聂瑜婵现钟主任今天没在查房的人群中,小声安慰:“别太担心,要不我联系下钟主任?”
“先别告诉我妈,老师,我先走了。”
王延君上班后正在给下属开会:“所以,我们要尽快培养一批高级工出来,对于有潜力的要重点培养,但同时也不能忘了提高工人的思想,我现很多年龄大的工人同志,思想还是老一套,秉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旧思想,这怎么能成呢?”
“就比如这个轧钢厂,我要点名批评,四年了啊,当时抽调走高级工之后,到现在工人中熟悉掌握级工技术的寥寥无几,还有个别撑门面的八级工和七级工,简直就像个笑话,老徐,这个厂我需要你安排小组进驻,特别是因某些原因升到七,八级工的工人要重新考核定级,相关领导要做检讨!”
说到这儿王延君喝了口茶接着道:“不过有些工人同志的想法特别好,我在车间找他们谈话的时侯提出由高级工组成夜校老师,在下班后或休息日对厂里的工人们进行业务教学。”
这时秘书进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王延君放下杯子生气道:“没看到我在开会吗?先等一会。”
“是庄胜男同志,说有急事。”
“嗯?”听到是庄胜男,王延君愣了下。
“把人带到我办公室,我等下就来。同志们,刚才的事情都讨论讨论,特别是工人同志们提的这条意见,我觉得就很好嘛,先从轧钢厂做一个试点推进。”
办公室里,庄胜男接过茶杯心不在焉,过了一会看到王叔回来,赶忙起身:“王叔,打扰您工作了。”
“坐下说,你来找我肯定是有急事吧?”
“平安哥,平安哥他出事了,我上班听有人说他值乘的这趟联运列车在关外遇到大暴雨失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