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讲一边喝,不知不觉两瓶酒都进了肚子,舌头也有些发麻,说话不清。
“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你就再没有找他了t?”
“我找他做什麽?”
掌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温葶醉得犯困,没有察觉出宫白蝶的怒意。
半晌,腰间倏地一紧。
他箍着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对我那麽狠,怎麽就不知道往他下面来一脚。”
温葶下巴搁在他肩上,吃吃地笑,“谁向我保证不生气的?”
“再说,我那麽温柔知性,什麽时候打过人呀,我都不太会骂人呢。”
“……”宫白蝶托着她摇摇欲坠的脑袋,“你没打过你那些前任?”
“我怎麽会打人呢。”温葶几乎是闭着眼睛了,“除了第一任,我在其他人那里的风评可是很不错的。”
她说完,後知後觉宫白蝶大概要醋了。
不料,他却低低地笑了起来,“是麽?”
“是啊。”他笑什麽?
脸颊被蹭了蹭,温葶耳边传来含笑的叹息:“都让我有些想念了……”
“想什麽?”
“下周末吧。”他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今天太晚,来不及讲了。”
温葶确实困得没精力拓展话题,只随便发了个模糊的鼻音。
睡着之前,她抓着宫白蝶的胳膊,将自己今天最想说的话告诉他:“白蝶。”
“嗯?”
“谢谢你。”
“这套房子?大部分是你出的钱。”没必要谢他。
“不丶不止是这个……”她的声音没在他的肩颈与发丝里,“应该还有别的……”
“我要谢谢你,谢谢丶谢……”半梦半醒的脸上,一对秀眉紧紧蹙起,“谢什麽来着……”
她叫餐之前还打过腹稿,准备和宫白蝶好好道一次谢,喝了两瓶酒,居然给忘了。
困意如丝,一圈圈柔软地缠住了温葶的思绪,令她无法思考,混沌发懒。
她努力地想,想得眉心越皱越紧。
“好了。”一抹温凉的力道抚平了她的眉心,耳畔传来清冷而和煦的嗓音,“我知道的,温葶,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你知道了?”
“嗯。”
“你真的…知道了?”
“我还不知道你?”他抱着她,轻拍她的後背,“睡吧。”
他说得很笃定,温葶放了心,不再逼迫自己思考。
她想不起来了,他知道就行。
换了个舒服的角度,她埋进他怀里,嘱咐他最重要的事:“明天……记得叫我…起床上班。”
“好。”他下意识应了,忽然反应过来——
他在地狱苦苦挣扎,好不容易从游戏里爬出,本是为了让她长睡不醒的,现在却习惯了叫她起床。
呵……
双臂收紧,宫白蝶低头,埋入温葶的後颈。
三年下来,她身上也有了雪兰的香气。
她最後想要说的是什麽,他大概是知道了,温葶。
——
(单元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