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果然让开了路。
周听肆刚走没两步突然感到头晕目眩,陈晚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低头在她小声关切,“怎麽了,我扶你。”
周听肆一把推开了他,他看向空空如也的酒杯,顿时反应过来,“你干了什麽?”
陈晚笑着说,“只不过变了个魔术,放心好了,我从来不强迫人,不过来酒吧只喝饮料都没意思,给你加了点酒精而已,喜欢吗?”
周听肆有点站不稳。陈晚见状再次去扶她,却被一双手截胡了。
周听肆天旋地转被人拉入怀里,她闻到熟悉的味道,仰起头,看到熟悉的侧脸。
是裴泊舟。
裴泊舟单手扶住她,拿起酒杯闻了闻,她皱眉,“陈晚,酒精炸弹,你玩的花呀。”
陈晚暗道倒霉,嬉皮笑脸的说,“原来是大作家啊,今天来酒吧找素材吗?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既然大作家喜欢,那我就忍痛割爱了。”
他做状就要走。
裴泊舟伸出脚拦住他的去处,陈晚脸色难堪,“裴泊舟,你想干什麽?”
裴泊舟低头看了一眼周听肆,他的脸色很冷,表情淡漠,“在我的地盘为难我的人,陈晚,我看起来是什麽好欺负的人吗?”
後面有保镖上请立刻钳制住了陈晚。
裴泊舟单手抱住周听肆,“陈晚,法治社会救你一命,不过你哥想必很乐意管教不听话的弟弟。”
陈晚顿时惨白了脸。
周听肆喝多了勉勉强强不认得人,她盯着裴泊舟左看右看,上手左扒拉右扒拉,裴泊舟脸都被她揉变形了,低声训斥她,“周听肆,三年不见长本事了,又敢在外面一个人喝酒,又敢对我上手!”
酒壮人胆,周听肆使劲的捏他的脸,裴泊舟败下阵来认输去抓她的手,“好了好了,算你厉害,再扯你都被你扯破了。”
後面跟着的保镖使劲忍着不敢笑。
裴泊舟握住了周听肆手,周听肆的手软绵绵的,体温很低,被抓住了也不安分,在裴泊舟的手里扭来扭去。
周听肆就在这瞬间认出他来,“裴泊舟!”
裴泊舟心里一烫,也不知是被周听肆手心的温度,还是被她陡然发出的声音,他迟缓了脚步,挥退身後跟着的人,整个走廊都没人了,他才松了口气。
“清醒了吗?”
周听肆顿时乖巧,一下子从捣蛋王变成了乖孩子,她展开双臂,使劲抱住了裴泊舟的脖子,嘴巴在他的锁骨里拱来拱去,声音委屈,“大作家,你都两天没来找我了!”
裴泊舟浑身都僵硬了,烦躁从全身往上冒,又变成了不可言说的热。
不对,什麽叫做两天都没找他了?!
他们分明已经三年没见了。
周听肆说的到底是谁?
裴泊舟正在七想八想,周听肆突然松开手。面对面看着他,然後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裴泊舟顿时石化了。
他满脸不可置信看向周听肆,耳朵脖子火烧女人似的红了一大片,方才还冷酷无情的气质荡然无存,一下子变成了被调戏的清纯男大,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周听肆!你……你在这三年……年都学了什……什麽……”
周听肆亲了一下,笑的眉眼弯弯,捧着裴泊舟的脸又亲了一下。
裴泊舟赶紧左看右看,打开房门抱着女流氓进了进去。
周听肆醉得一塌糊涂洗澡很危险,裴泊舟直接把她放在床上,开了空调,盖上被子,一通操作下来她才如释重负。
谁知道周听肆酒品实在太差,她把被子蹬开,然後脱自己身上的短袖,裴泊舟赶紧用空调被把它裹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警告她,“周听肆!你给我老实点!”
周听肆完全无视他的警告,眼睛要睁未睁的,好不容易聚焦认出裴泊舟来,又要爬到他身上。
裴泊舟被她闹的心头火起。
干脆用空调被把它裹起来抱在怀里,周听肆像个蚕蛹一样不能动弹,嘴巴嘟嘟囔囔的,裴泊舟又觉得好笑,“周听肆,我们俩到底谁是流氓!”
周听肆在蚕蛹里挣扎了半天,终于累了,老老实实躺着不动了。
周听肆的电话铃声响起,裴泊舟看了一眼,是夏晚的。
裴泊舟疑惑,“这两人还有联系呢!”
他没接。
但是电话铃声持续不断的响,裴泊舟还是接通了,夏晚松了口气,“宝贝,给你打电话怎麽不接啊,你安全到家了吧,晚上给你发消息也没回。”
裴泊舟瞥了眼熟睡的周听肆,“她睡着了。”
夏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裴泊舟!你……你会接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