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到清梨的工作,舅舅连夸她聪明厉害。
“我也曾经想工作的。”舅舅回忆。
“但是被问要不要交社保,要不要搞五险一金,能不能接受四点出差,能不能和客户喝酒。”
舅舅摸摸拿爪子捂脸:“做人可真难啊。”
在完全确保祝今宵从外形到品性,从资産到厨艺都确确实实到达要求後,舅舅才松了口。
“我能同意,主要是离得确实很近。”
舅舅在风雪中若无其事修剪爪子,状似无意吹吹指甲屑,尖利的爪子闪出寒光,“从雪山到城市,再加上杀人埋尸,都用不到两个小时。”
祝今宵:……
终于从大雪山回到家。
清梨牵着祝今宵的手,想到舅舅冤枉他的话:“舅舅说你有心机,肯定第一眼就对我图谋不轨。”
她笑得露出酒窝,明明是她千方百计抓住了小祝哥哥。
祝今宵却握紧清梨的手。
“舅舅没有说错。”他说。
真相就是,他在见到清梨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仿佛喜欢过无数个世界千百次轮回,恒远的爱慕在一瞬间复燃。
他深知她在看世界之前只选择他,对她并不公平。
但他也虔诚而忐忑祈祷,她在遍观世界後,依然可以唯一选择他。
他也会担忧彼时在研究所的初见,会有别人把她带走吗?她会一见钟情于别人吗?
清梨歪头看他,似乎看出他的忧虑。
也许会有人带她走,那个人也许善良,但不够漂亮;也许漂亮,但不够温和;也许温和,但做饭不好吃;也许做饭好吃,但不够博学;也许博学,但不够富有;也许富有,但仍不够。仍不是她的小祝哥哥。
这世上的昙花有千千万万朵,但都不是让她目眩神迷的那一颗。
要足够动人,要时机恰当,要命中注定。
她牵紧祝今宵的手,十指相扣。
“我们天生一对。”
end
***雪豹日常***
凌晨四点。
清梨睁眼,开始蹦迪!
谁家猫咪晚上睡觉啊!就要蹦迪!
她欢快地从书架跳到桌子,从桌子跳到沙发,再一个飞扑,张开四肢悬空扑向柜式空调。
祝今宵被吵醒,睡眼惺忪,半撑起身,对视夜色里绿到发亮的一双激光眼。
他提醒:“你现在不是猫,是雪豹……”
话音未落,轰隆轰隆响,柜式空调经受不住冲击与重量,摇摇欲坠。
清梨四肢扒拉出八只腿的残影,手忙脚乱找支撑物。
好在空调不算高,清梨平稳落地,虽然丧失面子,但是丝毫没有打消蹦迪的热情。从房子东头书房跑到西头阳台,一个急刹再跑到客厅。
旋转跳跃,她闭着眼又蹦回房间。
动静太大,祝今宵闭目,脑海中已经在数明天要维修几件家具。
豹豹飞扑!
他还没有数清,一片阴影袭来,清梨快乐张开四肢扑过来。
吧嗒,床蹦塌了。
木板嘎吱断裂,被褥从中间凹陷,连带人带豹掉落。